“沒認錯,這位就是七星商盟的杜供奉!
八年前,七星商盟舉辦的那場丹道大比,我就在當場,曾親眼目睹過這位杜供奉憑借通天徹地的煉丹造詣,蓋壓七星商盟一乾煉丹宗師和大宗師,最後更是以七品丹藥,引來丹劫,奪得中州丹道第一人的稱號。
杜供奉當年的絕世風采,縱然時隔多年,我卻仍然記憶猶新,不止是樣貌,還有氣息和靈根感應,都與當年那位杜供奉一般無二,絕對不會錯的!”
宋家府門之下,幾名金丹大能的談話,頓時吸引了周圍之人的目光。
能來到這裡的人,無一例外都是修真者,且大多為築基期及以上,故而幾名金丹大能的話語,附近這些人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瞬間,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不少,幾乎所有人,都帶著一種異樣之色,向這邊望來。
“周道友,你可能認錯人了,天下皆知,杜供奉隻是一名煉氣期修士,而這位道友,卻是一名與我等齊肩的金丹大能,今天是我宋家大喜的日子,諸位道友莫要胡言。”宋家那名老者終於回過了神,臉上的和善之色褪去,盯著那名之前道出杜凡身份的金丹修士,眼神中蘊含一絲警告之意。
“應該不會錯啊……”周姓修士望著杜凡,打量不停,似乎還在回憶著什麼。
“不好意思,是我們認錯人了,見諒。”周姓修士身邊,一名同伴拉了他一下,同時嘴唇微動,進行傳音。
周姓修士神色一變,瞬間從杜凡的身份辨彆中清醒過來,麵帶尷尬之色,對宋家一乾金丹族老說了兩句抱歉話語,便和同伴匆匆踏入宋府大門,而杜凡那裡,卻是不再關注了。
“這位道友,請出示請柬。”宋家老者看著杜凡,淡淡道。
“想必閣下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過看閣下的意思,似乎是想當眾玩一場瞞天過海的把戲……嗬嗬,很好,既然你們宋家這般無恥,就彆怪杜某不給麵子了!”杜凡冷笑一聲。
“請道友出示請柬,如果沒有請柬,老朽便認為道友是來踢場的,今日雖然是我們宋家大喜的日子,不宜起紛爭,但是麵對上門挑釁之人,我們也絕不會姑息的!”
宋家老者再次開口,聲音卻冷了幾分,與此同時,宋府大門轟然閉合,宋家其他幾名金丹族老帶著不善之色,齊齊上前,將杜凡圍在了中間。
宋家金丹族老中,一名中年男子大步邁出,對四周眾人一抱拳。
“今天乃我宋家大喜之日,為防不軌之輩禍亂婚禮現場,府門暫時關閉,待此間事情一了,再請諸位同道入內,屆時在下親自罰酒,以謝招待不周之罪,望諸位道友海涵。”
聞聽此言,四周眾人一陣互望過後,不禁麵麵相覷了。
“戲演完了麼?”杜凡掃了宋家眾人一眼。
“此人身份不明,心懷不軌,在我宋家與棲霞宗聯姻之際,欲圖興風作浪之事,先將他拿下,再行拷問!”中年男子雙目凶光一閃,抬手一揮間,一聲令下。
“嗖嗖嗖……”十多名宋家金丹族老身影閃動,幾乎瞬間就拉開陣勢,將杜凡圍在了中間。
“為免此人喪心病狂,凶性大發,波及無辜,請諸位道友退後。”一名金丹族老開口。
不遠處,宋家一名築基大圓滿神色一動,仿佛暗地裡得到了什麼命令,當即帶著一乾築基修士散列而開,將前來恭賀的客人婉言隔絕開來,又飛快的布下了數層隔絕類禁製。
“你們如此大費周章,是怕我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麼?”杜凡冷眼旁觀這一切,並沒有阻止的意思,隻是嘴角噙著一絲譏諷。
一聽杜凡這話,宋家十多名族老中,立刻就有三四人老臉一紅。
“杜某倒是有些好奇,棲霞宗的高層應該就在貴府之中,你們這些人卻在門外阻擋他們的長老,還是一位非常特殊的長老,就算你們成功將我拿下,事後又該如何向棲霞宗交代呢?
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想交代什麼,隻是天真的以為,隻要把杜某的性命留在這裡,然後再給我這個‘身份不明之人’扣上一個擾亂宋府的罪名,以此混淆視聽,蒙蔽世人耳目,就可以將杜某重現世間的事實徹底掩蓋掉?”
杜凡語氣一冷,沉聲喝道:“暫不論這件事情秘而不露的可能性有多低,縱然你們將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不被外人所知,可是,你們有這個膽子麼?你們又有這個本事麼?!”
“休要聽他胡言,動手!”中年男子麵色一寒,眼中殺機浮現,大袖一揮,直接祭出一件金刀法寶,當他一指點出時,金刀膨脹開來,光芒大盛,從高空之中劃落而下,宛若一道金色雷電,絢麗而又懾人。
宋家其他金丹族老見此,儘管自知理虧,卻也不再遲疑,雙手飛快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顏色各異的大威能法術刹那之間醞釀成形,或拳或掌一拍而出時,一大波法術洪流立刻從四麵八方噴薄而出,帶著山呼海嘯之勢,往中間的杜凡那裡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