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舅舅,您怎麼來了。”
許雲顫顫巍巍道。
他根本不敢抬頭看傅清羽,察覺到傅清羽冰冷的視線,感覺整個心都涼了半截。
他還記得第一次遇到小舅舅,被罰個半死,如果不是自己身體不好,肯定會更慘。
“你在乾什麼?”
傅清羽的聲音很冷。
“我……我隻是來找許深,對,我來找許深,誰知道這家夥竟然在許深的房間,我懷疑他是許深那個雜種養的…………”
“夠了。”
許雲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傅清羽打斷了。
許雲把頭垂得更低了。
“我會好好和你父親談一下你的問題。”
留下一句話,傅清羽抱著人走了出去。
而就在此時畏畏縮縮的許雲,竟然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的雙眼之中,此刻充滿了濃烈的嫉恨,就像是要烈火在燃燒而且越燒越旺。
都怪許深!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家夥,我才應該是名正言順的許家大少!
不,不對,自己就是許家大少!
隻要許深死掉,那麼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發現自己的身份存在問題了。
畢竟,他本來就是父親的兒子!
許雲越想越是憤憤不平,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許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另一邊,傅清羽懷抱著牧木,腳步輕盈地走進了許家專門為他們所安排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傅清羽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少年輕輕地放置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生怕會弄疼了對方。
緊接著,他微微彎下腰,輕柔地抬起少年那張精致的小臉,輕輕抬手擦拭掉了少年眼角殘留的那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隨後,傅清羽直起身子,轉身移步到一旁的櫃子旁邊。
他伸手輕輕地打開櫃門,目光迅速地在櫃子裡搜尋著,很快便從中取出了一管藥膏。
拿著藥膏,他再次回到了少年的身邊,並蹲下身子。
看著眼前少年那明顯有些紅腫的下巴,傅清羽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
隻見他擰開藥膏蓋子,擠出一些白色的膏體在棉簽上,然後慢慢地靠近少年的下巴,準備為其塗抹藥物。
牧木為了能讓傅清羽更方便地給自己擦藥,他十分乖巧地抬起下巴,同時還將脖子稍稍向前伸了伸。
看到少年乖巧懂事的模樣,傅清羽的眼神之中忽然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晦澀,但這抹神色轉瞬即逝,快得讓人幾乎無法察覺。
他輕手輕腳地打開藥,用棉球蘸取了一些藥膏,然後極其小心地開始為麵前的少年擦拭傷口。
每一次動作都輕柔無比,仿佛生怕弄疼了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家夥。
而少年自始至終都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但那張原本精致好看的小臉上卻早已皺成了一團,顯然正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傅清羽輕輕擦完最後一處傷口後,柔聲問道:“怎麼樣,現在感覺還好嗎?還有哪裡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