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楊喜鳳坐在院子裡乘涼,楊老太沒有睡意,便也拿著板凳坐到一邊。
楊喜鳳開口說道:“娘,等福星滿月以後,家裡就剩咱母女倆了。”
楊老太有些不解的看著楊喜鳳。
隻見她笑了笑:“我要給她們姑嫂開個店鋪,她們以後縣城住著,我不放心,所以大牛晚上也不再回來了。”
“喜鳳,這得多少銀子啊?”楊老太不敢多說什麼,隻知道開店鋪不是一筆小數。而且家裡沒有人做過生意,隻怕這一時腦熱,會虧得血本無歸。
楊喜鳳搖了搖頭:“不知道呢?不過娘不用擔心,等新房修好後,我會買幾十頭豬來養著,到時候咱們窮不了。那店鋪就當是讓兩個丫頭打發時間,不在乎賺多少。”
楊老太輕歎一氣:“你在當家,都聽你的。到時候娘幫你喂豬,照顧家裡,你就天天山上割草。”
“光喂草,這豬可長不肥的,我們還得去縣裡收潲水。到時候還得請些長工幫忙……”
一整晚楊喜鳳都在構想著未來。
隔天一大早,楊喜鳳便帶著李秀蓮去縣城中找店鋪。縣城雖不大,可這大大小小的成衣鋪、布莊、裁縫鋪卻比比皆是。
楊喜鳳母女倆在這些店裡逛了許久,發現進店的顧客很少,普通百姓幾乎都是去布莊,直接買布匹回家自己做衣服。
能進成衣鋪和裁縫鋪的,幾乎都是富貴人家,而且都特彆的挑剔,像李秀蓮她們這樣的小姑娘,彆人大概是不會進店照顧生意的,因為沒有名氣。
楊喜鳳在縣城也沒認識的人,唯一熟悉的便是之前照顧過生意的布莊老板。
布莊老板一見楊喜鳳進門,立馬樂嗬嗬的迎了上去:“哎呀,大妹子,來的真巧,咱們店剛到了好些新款布料。”
楊喜鳳被布莊老板領著瞧了幾塊上等棉布,李秀蓮有些不解的跟在後麵,難不成又要買布。
看了一會兒布料,楊喜鳳這才開口說道:“掌櫃,想向你打聽個事?”
布莊老板先是一愣,隨後又笑著問道:“您說。”
楊喜鳳手摸著布料,眼睛看著布莊老板:“我想在這縣城租個您這麼大的店鋪,就是不知道這縣城租金如何?”
“大妹子是想在這縣城裡做啥生意?”
“我想給我家閨女開個成衣鋪子……”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布莊老板立馬擺手,輕歎:“大妹子,這成衣鋪子不好做,店鋪小沒啥人進去,這店鋪大成本就高,而且這縣城中的有錢人家都是很挑剔的。”
“我這店子是我夫人的嫁妝,若不是自己的產業,我可不敢租鋪子。我這鋪子位置不好,可也是能租好幾兩一個月。像東街那些鋪子,比我這小的也得十幾兩一個月,那店鋪大的就更不用說了,上百兩一月的也是有的。”
“大妹子,這年頭還是不要隨意做生意,以前這稅是一年一交,如今這是一年收兩次,這官府可不管你賺沒賺錢,像我這布莊每月除去各種開支,就隻剩的了幾兩銀子,還不如外麵支個攤。”
“租店鋪要這麼多銀子嗎?”楊喜鳳小聲的嘀咕著。
這縣城看上去並不大,沒想到租金卻這麼高。人流量大的東街她剛已經瞧過了,有一家成衣鋪和兩家裁縫鋪。
裁縫鋪和成衣鋪其實沒啥區彆,都是可以定製衣服,和購買現成的衣服。
那家成衣鋪是上下兩層,裡麵裝修很高檔彆致,進去的都是有錢人家。而兩家裁縫鋪劉略顯的寒磣些,進去光顧的客人自然很少。
“大妹子,你看,你進我店裡也有一會兒了,有見一個客人嗎?不瞞你說,今日我這店還沒開張呢?”布莊老板搖頭說道。
李秀蓮咬了咬唇,扯了扯楊喜鳳的衣袖:“娘,咱們回去吧。”
楊喜鳳點了點頭,剛踏出門,又停了下來,這福星馬上滿月了,也該給她做幾身新衣服。
隨後楊喜鳳又進店選了匹喜慶的布料。
布莊老板收了錢後,又繼續對楊喜鳳說道:“大妹子,如今這年頭普通百姓一年買一次布料都已經不錯了,這你要是真的想開成衣鋪,就得做有錢人的生意。”
“東街那家成衣鋪,一年租金上千兩,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專做富人的生意,這一年下來收入也是好幾千兩。”
“謝謝您,這租金太貴了,隻怕賺的還不夠付房費。”楊喜鳳忍不住笑道。
布莊老板也埋頭低笑。
母女倆出了布莊後,便在城裡閒逛起來。
“秀蓮,等娘有錢了一定給你開個店鋪。”楊喜鳳很是自責,當初不應該沒有先考察一番,就立馬答應給李秀蓮開店。
“娘,沒事。其實我跟嫂子可以向她們一樣,支個攤子,賣點繡品。”李秀蓮指著街道兩邊的小攤說道。隨後又有些泄氣的道:“就是不知道攤位費需要多少。”
楊喜鳳笑道:“這還不簡單。”
隨後楊喜鳳拉著李秀蓮走到一個賣荷包的攤位上,隨手拿了一個荷包問道:“姑娘,這個荷包怎麼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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