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嗎?”陶洮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茶水,舔了舔嘴角。“這能不能喝?我感覺這茶好香”
嚴衝麵色現在極其難看,他不知道怎麼給陶洮形容自己看到的場景。那間屋子裡所有擺設都很正常,說明銜蟬應該不是被強迫的。以她的作風和性格,沒拆了那個房間就都算她自願。但詭異的是,靈覺感應中這座莊園全都是普通人,連那位荷夫人都不例外。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以銜蟬靈獸體質和狂野性格,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女孩?!
“彆喝,最好什麼都彆碰。”他打量了一下留下給他們泡茶的女孩,同時給陶洮傳音。“銜蟬確實在這裡,但是狀態不對,她好像傻了”
“啊?”陶洮茫然的看著他,傻了?是什麼意思?他遺憾的盯了一眼麵前茶盞,狠狠咽了口唾沫。真的很香誒
二人眼觀鼻鼻觀心,坐在涼亭裡靜靜等待荷夫人回來。嚴衝靈覺已經收回,一是怕感應久了被人發現,再者…他怕銜蟬恢複過來之後打死他。
“貴客久等了。”荷夫人很快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嫋嫋婷婷的少女。“午飯已經備好,二位和我來吧。”
嚴衝思緒一陣恍惚。疑惑看向手中靈武。自己二人…要乾什麼來著?這時荷夫人再次出聲邀請,他才恍然一怔。
“對對,去吃飯。”他看了一眼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陶洮,手中靈武狠狠捅在他的大腿上。“吃貨!醒來!”
“嗷!啊!嚴衝你乾嘛?!”陶洮冷不防被他杵了一棍子,疼得差點蹦起來。他齜牙咧嘴揉著痛處,有些驚恐的看著荷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真是好手段。”嚴衝冷笑著掃視周圍,花草依舊,天色陰沉,卻沒了剛才那種暴雨傾盆的景象。他現在才感覺有些後怕,自己兩人莫名其妙就著了彆人的道,還是兩次!“夫人,把我同事請出來吧。”
“先生意誌之強,果然不是普通人。”荷夫人笑眯眯站在亭外,鼓掌讚歎。她朝身後擺擺手,幾個女孩悄悄退走了。“我現在有些相信,你們確實和她相識。”
“你說銜蟬?她是我師傅。”嚴衝看著她走近,心裡暗自戒備。如今雖然清醒過來,他仍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失了神智,甚至連記憶都被人動了手腳。“你又是什麼人?這又是哪裡?”
直到現在清醒過來,但在靈覺感應中荷夫人依然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陰靈的邪氣,也沒有靈獸所屬的那種獨特凶煞之氣。為了以防萬一,他悄悄側過身子,把肥七給的那枚徽章從懷裡掏了出來。強如饕餮這種上古凶獸,當初麵對這枚徽章都險些失控,但如今他從荷夫人的表情上,竟然看不出一絲端倪。
“我是荷夫人,這裡是我家草木莊園。”中年貴婦端莊優雅,自顧從桌上拈起一枚茶盞。“你說她是你師傅,有什麼能證明?”
“我能證…嗷!你把它掏出來乾甚?!”陶洮得意洋洋的開口,扭頭看到嚴衝胸前掛著徽章,嚇得往後一縮,天賦神通自動護體,在身前布下屏障。“收回去收回去!你嚇死我了!”
嚴衝有些哭笑不得。拿出徽章本意是想探一下荷夫人底細,卻沒想到對方沒什麼反應,倒是把陶洮嚇得不輕。他尷尬的把徽章塞回懷裡,卻沒注意荷夫人在陶洮後退那一刻,悄然變了臉色。
“您是…饕餮大尊?”荷夫人臉上笑容終於不再,她雙手下垂緊握成拳,肅立一旁朝著陶洮恭敬發問。
嚴衝有些意外的看向她,如今終於發現了異樣。整個花園的草木之屬,這會仿佛全都變成了荷夫人分身,甚至連遠處的山頭上,此刻都能感應到若有若無的氣息傳來,與荷夫人如出一轍。他朝著陶洮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穩住對方,先套些信息出來。
“咳…你竟識得本尊?”陶洮會意坐下,端起自己上古凶獸的架子,裝模作樣板起臉來,看得嚴衝直想發笑。“那你何故拘禁我的同…故友?”
“大尊誤會!妾身並未拘禁她…”荷夫人頭都不敢抬,連聲解釋。“那日我有事外出,那人失心瘋一樣,衝上來就纏著妾身不放,嘴裡還不三不四,說些汙言穢語…”
“妾身根本不識得她,但是當時…感應出她的氣息並非人類,本以為是剛剛覺醒的哪種異獸失了神智,就想著先帶她回來,等她稍微正常些,就送到麒麟大尊那裡救治…”
“你認識林先生?”嚴衝聽她提到麒麟,緊繃的心弦放鬆了一半。但他對這位神情緊張的夫人,還是抱有很大戒心。“有什麼能證明嗎?”
風水輪流轉,方才荷夫人質問他們的話,如今從嚴衝嘴裡問出。她有些無奈的看了陶洮一眼,見他不說話隻是盯著自己,歎了口氣,然後…掏出了手機。
“我來打吧。”嚴衝暗道慚愧,自己存有林奇的電話,是之前從肥七那裡得到的座機,一時他竟然沒想起這茬事,隻顧著盤問眼前的人。擺手拒絕了荷夫人遞過來的手機,在她驚訝的眼神中,用自己手機撥通了林奇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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