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氣氛一時凝滯,胖壯和尚貼在牆上神色驚恐的打量著他。嚴衝吸儘了四個傀儡和房內魔氣,如今全身上下魔氣滔滔,看上去甚至比他還要像個魔頭!
“不可能!為何你…”他掙紮著想掙脫禁錮自己的劍影,卻被嚴衝冷笑著又補了幾枚,將他整個人都釘在牆上。“這是我苦心凝煉出的魔氣!你的神智為何可以不受影響!”
嚴衝如今渾身散發的氣息比方才強盛數倍,他感受著魔氣入體給自己帶來的全方位強化,心裡興奮不已。
從和尚現身之時開始,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些魔氣…他可以收為己用。
不同於上次被撼動心神入魔時,那種被激發內心貪婪混沌的被動,現在是清醒的靈覺感受,是對強化己身的一種渴望!
但奈何上次入魔的陰影著實太大。如今他孤身一人在此,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怕是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嚴衝一開始,生怕沾上一星半點的魔氣。而後來魔氣漸濃,包圍了整個房間。嚴衝身形輾轉騰挪之際,難免被魔氣纏上。
起初嚴衝還在擔心會影響心神,不停將魔氣全都驅逐出自己的身體,但靈覺內斂之後卻愕然發現…自己神魂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大印!絲絲縷縷的金光沒入神魂之中,使得他靈台清明,沾染的些許魔氣始終無法左右自己情緒,所以嚴衝思忖之後,才有了這麼一個看似瘋狂的吞噬之舉!
“可能…因為你太弱?”他打量一眼地上的四具腐屍,周身魔氣散儘之後紛紛露出身形麵容,看上去應該是之前梁老板找來的人。他們身體上還能看出累累傷痕和些許牙印,想必都是胖壯和尚的手筆。嚴衝身上魔氣隨著他的走動,竟然全部內斂被吞入體內。他手中靈武如今也變了顏色,本來淡黃色的棒子,上麵遍布諸多黑色紋路,散發著獰惡的氣息。“大師,當日那個妄圖造出鬼母的魔僧,和你是不是同門?”
他手上靈武杵在一邊,數枚黑色劍影沒了魔氣遮掩,在他身後盤旋不休。嚴衝伸手按住那已經掙紮不得的和尚腦門,口中發出低沉聲音。他的一隻眼睛如今整個都是黑色,看上去如同深淵,有無窮魔氣在內旋轉不休。隨著他的問話,靈覺帶著無窮魔氣,無聲侵入了手上和尚的腦袋。
“他是…我師傅。”嚴衝的靈覺如今活躍異常,險些將和尚本就有些癲狂的靈智直接湮滅。他目光迎上嚴衝的魔眼之後變得呆滯,渾渾噩噩開口答道。
“你師傅出身哪裡?你們平時活動的地點,又在哪裡?函夏境內,可還有類似鬼母密室的地方?”嚴衝看到他的神色變化,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突發奇想用靈覺和魔氣結合,嘗試控製這僧人的神智,竟然一舉建功。不過他仍不敢大意,手下絲毫不動的按在光頭上,口中低聲急促問道。“你們可還有其他同門?”
“師傅…是函夏佛門棄徒,流落到境外小國,收了我們這些孤…你!你做了什麼?!”胖壯僧人談及師傅來曆,眼神忽然劇烈波動起來,而後竟然恢複清明。他驚駭看著嚴衝近在咫尺的麵容,表情不受控製的扭曲成一團。“你如何能控人心神?!”
“大師,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嚴衝暗歎一聲,放開了手下光頭。退開一步之後,盤旋在周圍的劍影齊聚,在身前指著他周身要害。“不然…今夜我就把你全身血肉剝掉,喂你吃下去!”
“哈哈哈哈哈,如此行事…”胖壯和尚嘴裡發出淒厲笑聲,眼神怨毒的盯著嚴衝。“你才是真正的魔頭!函夏正道一定…不會放過你!他們會將你…啊!”
“我是不是魔頭,那並不重要。”嚴衝心念一動,一枚劍影極其緩慢的落下,將和尚手臂緩緩劃開。他冷笑迎上和尚的目光,眼神冷酷。“函夏正道?他們哪怕將我挫骨揚灰,大師你怕是也看不到了!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不然…這次喂你的就不是老鼠肉,而是你自身的血肉!”
一枚劍影挑起剛從和尚手臂上劃下的一塊皮肉,懸停在他麵前。
“老…鼠肉?”胖壯和尚對麵前劍影視若不見,隻顧盯著嚴衝雙眼。他臉上表情變幻,眼神時而迷茫,時而懊悔,夾雜著幾分痛苦和釋然,最後全都化成一副瘋狂神色。“休得妄言!你這魔頭!你當日…你當日逼我!逼我吞下師弟的血肉!我會有今日!都是被你逼的!”
嚴衝看著他滿臉瘋狂神色,心中對自己當日的孟浪之舉也隱隱有些後悔。
“魔頭!你還我還我師弟命來!”胖壯和尚仿佛被這真相徹底擊潰了神智,竟然掙紮著從劍影上掙脫下來。他雙腿已廢,隻能軟軟撲倒在地上。他口中不停嘶吼,兩手發力朝著嚴衝的位置爬了過來。“我要讓你!讓你給他們償命!”
嚴衝心中閃過一絲難言的愧疚,很快就又消散一空。他神色平靜的操縱著幾枚劍影,將和尚重新架起釘在牆上。
“大師,當日之事孰對孰錯如今已經沒有意義。你的那些師弟,還在你們所謂的泥犁地獄裡,等著你去陪他們。”嚴衝收斂心緒,麵上一片冷酷,口中冷冷的說道。“你們佛家,不是講究來世嗎?告訴我一切來龍去脈,我可以放你往生。不然嚴某將抽出你的神魂,折磨到你崩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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