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叫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如今對於張先生,嚴衝心裡已經沒了剛開始那般大的意見和芥蒂,自己從他那裡得到的東西已經太多,帝劍,魯班鎖,修行靈覺的功法,各種大佬之間的關係,甚至可能包括自己的性命。如今對於張先生他雖然還是有些難以言說的心緒,但已經不那麼重要了。而至於肥七說他不願稱呼一聲師傅的事,委實是誤會了。乾巴巴的解釋一句,嚴衝隨即將注意力集中在肥七所謂的釣魚上。“難道他們懷疑,函夏會有人趁他們不在暗中搞事?”
“國內不會有事,主要是外界和”肥七抬手朝著海域的方向指了指,臉上難得的露出肅殺表情。“我們幾個鎮守各處,是在防範國外其他神隻靈異。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所在的這些地點就是首當其衝。至於那裡”
“之前你們送回來的那個卵,林先生已經在暗中研究,一時半會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肥七和嚴衝並不知道那個卵被張先生隨手劈散,已經沒得卵用了。但是他老人家行事出人意料也不是一次兩次,就算彆人知道了也沒什麼辦法。“所以現在函夏的情況就是最大的一個殺神,少爺出海不在。而林先生久不出手名聲漸沒他們還將我們這些人分散各地,應該就是在營造一種函夏空虛的假象。”
肥七跟隨張先生已經很久,他的推測基本不會偏差太遠。既然他說是在釣魚,那真相就八九不離十了。嚴衝拈著茶盞,心裡思緒翻湧。
“張師傅如此布局,難道不怕再來一次東海之戰?”嚴衝心中細數如今函夏稱得上戰力的人數,忽然臉色難看。如今滿打滿算所有靈異加上道佛兩家,麵對靈異能隨意出手的不到二十之數!“咱們現在隻有十幾人,萬一祂們”
“那就戰!如今函夏哪怕舉世皆敵又有何妨?!”肥七渾身氣勢勃發,麵帶興奮之色打斷嚴衝的疑問。他身上肌肉同時不停抽動,整個人的身形竟然憑空又大了一圈,險些把身上衣服撐爆。“而且你以為全天下的神隻靈異,如今還剩多少?!”
“所有神係,我是說所有!包括你聽聞過不曾聽聞過的所有靈異神隻,有能力犯我函夏的不足三十之數,有膽量的十中無一!祂們最多暗中唆使自己的信徒私下裡搞些事情,敢親身來犯必讓他殞命於此!”
“而且少爺和林先生這些年,將諸多靈獸複蘇之事無限延緩甚至乾脆杜絕,著力增強現有戰力,就是在等一個複仇的機會!不然你以為函夏靈獸數量,隻會是現在這種規模?”
肥七的話讓嚴衝心神一震,沒曾想張先生和林奇竟然私下裡這樣做過。難怪他一直感覺函夏靈獸的數量好像太過稀少,之前還以為是被陶洮吃光了想到這裡嚴衝偷眼朝著陶洮望去,發現他仍一臉茫然的端著茶盞,仿佛沒聽到肥七的話一般。
“函夏現有修士和靈獸數量不多,但是每個能叫得上名字的,都有近乎單獨屠滅之前一個神係的實力。”肥七身上氣勢緩緩消泯,本來激昂的情緒也平複下來。他一口嘬乾手中茶盞,看著嚴衝認真說道。“當初東海之戰死去的那些來犯之敵已經不足為慮,他們複活的第一時間就會引動天威臨頭。遠離自身信仰之地,剛剛複活的菜雞神隻不過最弱的程度,必然再次身隕在天威之下。而且就算勉強扛過去,他們也注定逃不過修士和靈獸的追殺!所以”
“所以重點,是海底的那處。”嚴衝接過肥七的話,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那裡到底有什麼?值得如此布局”
“不知道,估計少爺也不是很清楚。”肥七一攤手,朝著嚴衝搖了搖頭。他的神色看不見半點對未知的擔憂,反而是滿不在乎的灑脫。“想那麼多乾甚!喝茶吃飯做好自己的事。放心好了,天就是塌下來也輪不到你小子來頂”
嚴衝苦笑著朝他舉了舉茶盞,把這份憂慮的心思拋到一邊。隨即他想到什麼,麵色古怪的看向肥七。
“肥七,問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你今年多大了?”
“啊?我應該,差不多100歲了吧?”肥七聞言一愣,竟然放下手裡茶盞開始苦苦思索。“我想想啊,遇到少爺那年是幾歲來著”
“得嘞,您彆想了!”嚴衝被他的反應嗆得險些說不出話,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位百歲老人竟然開始掰手指頭。“不是,你乾嘛叫我師傅少爺?”
“彆提了!”提到這個肥七狠狠的一拍大腿,神色那叫一個痛心疾首。說話的時候臉上肌肉都不停抽搐,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那時候我四處流浪,在碼頭當小綹下貨,看著他斯斯文文穿著洋裝,哪知道剛伸手就被他給逮住了!”
“我本來都要喊出聲來,但是他不但沒叫破我的行徑,還問願不願意跟他過另外一種生活”
“老子起初以為他是大戶少爺,要救我這小賊出苦海,還以為每天大魚大肉的生活就要來了!沒曾想跟著他天天風餐露宿鑽山越河,我當時年紀還小覺得倒也有趣,索性就跟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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