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在跟大家聊天的過程中還不忘講解一些疾病的預防,還有本地常見的草藥功效、忌諱以及炮製方法。
說到草藥上麵大家就討論起一些偏方的作用,韓立把那些感覺有效的用筆全都記了下來。
可是這人一多聊天的時候就很容易拐彎,不知道被誰帶了一句,房間裡麵的話題逐漸開始了歪樓,有些人連鞋底子都顧不上納了。
某些話題一開,頓時讓整個衛生室裡麵充滿了歡聲笑語,韓立聽著大家的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思緒飄到了剛到上河村的時候。
韓立可沒有忘記今年夏天炎熱的那一段時間,特彆是下地乾活的時候人會感覺更加炙熱難耐。
不過韓立想到了剛才大家說到井台結冰的情況,這讓他想在這個季節裡想辦法多儲存一些冰。
等到明年夏天外麵烈日炎炎的時候,自己房間裡麵放著大量的冰塊降溫,手裡麵再端上一杯冰鎮酸梅湯,那感覺簡直太爽了。
這兩種解暑的用冰辦法可以從小河、小溪中取冰,因為它無所謂乾不乾淨的問題。
一般彆人取冰需要到四九、五九的時候,那會河裡麵的冰是最堅硬、最厚實的,然後用鐵釺、冰鑽子垂直在冰麵上鑽成子需要的冰塊尺寸,然後用倒鉤鉤上來,用繩子栓好拖到提前挖好的冰窖裡麵。
這樣取冰不但辛苦還危險,但是韓立有分解這個金手指,在外人看來繁瑣勞累的取冰對他來說不過是揮揮手的事。
村口的小河太顯眼,而且孩子們等水麵凍結實後一定會去那邊滑冰玩耍,所以他不方便在這裡動手,不過好在這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小溪、水潭,可以供他取冰的地方太多了。
韓立這裡時候他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問題要麵對,要是隻有他一個人的話分解空間沒有時間概念,冰塊的大小、形狀、數量都在他的一念之間,無論存多少冰都很簡單。
但是他現在是有對象的人了,而且身邊還跟著大姨子,所以這些冰塊就需要有一部分讓她們知道。
那韓立他就需要在院子裡麵挖出來一個冰窖,然後把冰塊儲存進去,這樣搭配著分解空間裡麵的冰塊使用才能瞞過雲家姐妹兩個。
好一點的冰窖大多是用磚石在地下砌築的拱形冰窖,旁邊會修建一個小門方便天熱的時候取冰。
但是一般老百姓家就是挖一個深坑,把從河裡弄上來的冰塊放進去,上麵蓋一層稻草或者席子,然後用土深深的掩埋起來。
磚石上麵的太麻煩,韓立就打算簡單的挖一個土坑把冰埋起來,地麵上什麼都不顯。
等到夏天用的時候從旁邊弄一個小門一點點的取,不讓裡麵的冰化的太快就行。
不過這事暫時還不著急,現在的天氣還不是太冷,而且自己這裡每天人來人往也不方便。
等到進入臘月以後,河麵上會徹底凍實、大雪封路所有人都在家裡不出來的時候再做這個不遲,反正有金手指在地麵上挖個大坑還是比較簡單的。
不過這事還隻能偷偷的乾、來年偷偷的享用,要是給有心人知道並上報的話,一頂貪圖享受的帽子就會結結實實的扣在韓立頭上,那個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除此之外韓立還打算讓雲家姐妹燒一些開水來製冰,這樣的冰來年可以製成可食用的冰塊、冰沙,大家吃起來心裡麵也會舒服一點。
韓立這邊的思緒正在漫天飄的時候,雲瑩瑩臉上帶著苦悶走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打牌輸了嗎?”
雲瑩瑩:“不是,我們抓的那隻鬆鼠剛才跑掉了。”
“跑就跑了吧,改天我去幫你抓一窩回來,到時候記得把籠子的門關好就行。”
“不是我沒關好門,是鬆鼠自己咬壞籠子跑了。”
韓立這時候才想起來,鬆鼠、老鼠的牙長的非常快,牙齒過長它們自己都感覺不得勁,所以它們需要經常的咬東西來磨牙,而自己做的籠子是全木製的,被鬆鼠咬斷一根欄杆跑出去也不稀奇。
“沒事,下次再抓到鬆鼠以後我們把籠子做粗一點,然後多給它喂點山核桃磨牙,還是不行的話就跟剪指甲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幫它剪下牙。”
雲瑩瑩聽完之後楞了一下問道:“鬆鼠的牙還能剪嗎?”
“為什麼不能,這就跟把你指甲剪掉後就不能抓傷我的背一樣,不過你要是下不去手的話等抓到鬆鼠以後交給我來做。”
雲瑩瑩聽完這話直接給了韓立一個好看的白眼,露出上下兩排小白牙互相搓動了一下,不過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凶,反而讓韓立想起了最初自己給她投食的時候。
這時候衛生室的門被推開了,張嬸從外麵頂著一身風雪進屋就開口說話。
“我告訴大家一件我剛聽到的事呀,小河村裡的那頭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死了,他們村有的說分肉、有的說賣錢,現在正在因為驢怎麼處理吵吵呢。”
“張嬸,就是上次被狼咬傷的那頭驢?它不是已經被治好了嗎?這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張嬸:“這個我哪知道呀,不過上次村民被狼咬死的那些雞還沒有得到賠償,他們村好多社員都說把死驢買了換成錢,先讓大家把雞苗買回來,這樣養上一冬天明年開春就能下蛋。”
“不會是他們村為了買雞苗故意把驢弄死的吧?”
“不會吧?兩隻雞苗才多少錢,那驢可是公家的財產,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呀?”
“這個可不好說,小河村的人向來不怎麼樣,他們裡麵有人做出這種事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