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
下麵傳來許謹言鬼哭狼嚎的痛叫聲。
許母也顧不得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連爬帶滾追了下去。
夏曉渝看著眼前的男人,對方身材高挑,夜色下更顯得陰森暗沉。
夏曉渝沒能看清對方的臉,站在原地不敢動。
“你怎麼樣?受傷了嗎?”冰涼暗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謝謝。”
雖然對方剛剛救過自己,但是前麵的人給她一種森冷的,很可怕的感覺,所以,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但這一退,被腳下的草絆住了腳,她直接摔到地上去。
夏曉渝暗暗地咬牙,也太丟臉了。
一隻大手伸到自己的麵前:“能起來嗎?”
夏曉渝摔到了傷口,隻能用另一隻手借助對方的力道。
在對方把自己拉起來的那一秒,她能夠完全的感覺到一種強勁有力的,肌肉血脈噴張的感覺。
這種人平時一定沒少鍛煉。
夏曉渝沒看清對方的臉,腦海裡搜索著。
村子裡究竟什麼時候有這號人物。
這下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甚至想到那個人,也有著強勁有力的手臂。
夏曉渝跟觸電一樣,瞬間將手縮了回去,甚至和眼前的人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她往後退的特彆快,所以動作顯得很突兀。
“謝謝,謝謝。”
腦子突然有些空白,除了謝謝,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要去哪裡?晚上怎麼一個人亂走?”
夏曉渝:“……”
掙紮了兩秒她才說道:“我要回家。”
對方沒有說話,黑暗中,夏曉渝隻感覺到犀利,探視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
“既然這樣,那隨便。”
男人站在原地沒動。
夏曉渝趕緊把自己倒下的籮筐扶起來,再拿上自己的袋子,將扁擔穿在挑繩上麵,準備離開。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雙腳莫名發軟,蹲下去再想要把擔子抬起來的時候,卻莫名使不上勁。
身體甚至晃了一下,連人帶著擔子,往前麵滾了下去。
這下連籮筐裡麵的東西都灑落出來了。
男人沒有動。
但正是他這種不動,也不離開,像天神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才給夏曉渝造成了更大的恐慌和壓力。
許謹言是個弱雞,手不能挑,肩不能扛,她尚且沒能夠乾贏他。
而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那晚的男人,她不知道,但看他的樣子,顯然段位更高,眼下夏曉渝心裡慌得一逼。
“你要去哪裡?我幫你。”
“你人還挺好的嘞!”拒絕不了,隻能夠硬著頭皮接受:“謝謝你啊。”
男人根本不受夜晚的影響,速度很快,將倒下的筐以及掉出來的鍋蓋以及盆碗撿起放到筐裡麵。
全部裝好。
他說道:“沒有落下的,你不放心,可以自己看看。”
這些東西對夏曉渝來說,原本就不重要,隻不過,她不願意這些東西便宜許家,所以全帶出來。
哪怕丟個一兩件,她也無所謂。
男人一手提著她的袋子,肩膀上扛著擔子,問夏曉渝:“你要往哪裡走?再不走估計剛剛那兩個人會找人過來找你麻煩。”
夏曉渝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