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笑隻想活下來,其他的都不重要。
裴元棠神色微動,又說讓她先起來。
結果秦含笑一動,那棍子就險些落在她身上,嚇得她眼淚落得更凶。
一見她竟然還敢哭,裴元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二哥,你千萬彆信她,我親眼看到她是自願跟野男人走的。”
“不是!”
秦含笑脫口而出,“當時距離太遠,小叔定是看錯了。
夫君若是不信可以找到霍珩當麵對質,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秦含笑在賭。
她覺得裴元棠這種人不會把妻子私奔這種醜事拿到明麵上,更何況還是當麵對質。
果然,她看到裴元棠的神色幾番變化,然後他嚴厲地瞪了裴元行一眼。
“胡鬨。”
他將秦含笑拉起,問她,“霍珩是什麼人?”
秦含笑暗暗罵一句狗男人。
她抽了抽鼻子,斟酌著怎麼解釋才能讓裴家兄弟相信她跟霍珩真的沒什麼。
她可不會傻到告訴裴家兄弟,原身跟霍珩是真有過一段,那隻會留下隱患把柄。
而且,這種事情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能真的不介意,她也不想被霍珩那狗男人壞了名聲。
“以前,他家與我家相鄰,又與我家兄弟一道讀書,如此積年累月便也就不算陌生。
他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些不著調的渾話,誤以為我在這裡日子艱難便自作主張要帶我走。
我與他解釋了他卻還自以為是聽不進去,要強行帶我離開。
然後,小叔就來了。”
但她說的話裴元行一個字都不信,他隻相信他親眼看到的。
他剛要再開口就被二哥製止,“你去煎藥,我與你二嫂有要話說。”
裴元行不想走,有什麼是他不能聽的?
而且,他怕二哥再被這個女人騙。
在二哥警告的眼神下,最終他也隻能離開。
在他離開後秦含笑暗暗鬆了一口氣,暫時她不會被打死了吧。
但還沒鬆徹底就又提了起來,“現在沒有彆人,你可以說實話。”
裴元棠用力抽出手,骨節分明的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
抬眸與秦含笑對視,不怒不忿,神情平淡氣質儒雅。
“你跟我說實話,你若是真的想走我可以給你一封和離書。”
他這樣的情況,有什麼資格留下她?
趁成親的時間不長,她也還年輕,放她走才是最合適的。
聽說他是商人,但秦含笑覺得他更像讀書人。
秦含笑不知道他是說真的,還是為了試探她。
但她離了裴家根本沒有能去的地方,不管是府城的秦家還是楊柳村的秦家都不會放過她。
或者,什麼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留在裴家是對她來說最好的選擇,所以她必須咬死了剛才的說詞。
“我說的都是實話,也是我的真心話。
就算夫君不信,還執意要趕我走,我也不會離開。”
裴元棠深深看了她一眼輕歎一聲,垂下了眼眸。
她說滿心滿眼都是他,他不信。
這兩個月她不是發呆就是偷偷抹眼淚,哪有真心喜歡人是這樣喜歡的?
“我說放你走是真的,你若現在不走以後就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