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著急的小聲提醒,“哎,你彆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
而此時想要攀附金氏的人都圍在金光善麵前祝賀,其中當屬姚宗主最為諂媚。
“怪不得孟瑤能手刃溫若寒,原來都是金宗主教子有方。”
“金宗主真是慈父心腸啊,令人讚歎。”
一聲聲狗腿的話語讓人惡心。
魏靈芸厭惡的看著被眾人包圍的金光善,然後扭頭看著孟瑤。
孟瑤朝魏靈芸可憐兮兮的搖了搖頭,讓姑姑明白自己的想法。
看著孟瑤的表態,魏靈芸自然底氣十足。
“啪!”
劍扣在桌上的聲音之大,宴會中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都朝魏靈芸看去。
魏靈芸冷笑道:“金宗主誤會了,孟瑤並非您流落在外的兒子。”
她看了眼孟瑤接著說道:“這孩子命苦,父親是個貪財好色的人渣,騙了阿瑤母親的感情,之後便拋棄了他們母子倆。”
“阿瑤母親病逝前沒有說清楚,所以這孩子才將金宗主認錯了,本閣主得知消息後便告知了他事情真相。”
“這孩子還因為這事而羞愧呢,沒成想讓金宗主誤會了。”
而孟瑤也配合魏靈芸露出羞愧而歉意的表情。
空氣瞬間凝固,拍馬屁最猛的姚宗主也僵住了,他剛才拍了什麼馬屁。
這是拍馬腿上了嗎?
金光善緊握雙手,孟瑤是不是他的孩子他不知道嗎?
雖說金光善不太記得了,但後來也想起來了。孟詩雖是妓女,身處煙花場地。
但在此之前她也是官家小姐,飽讀詩書。金光善看她有幾分姿色便包了她幾個月,沒曾想他魅力真是大,真的使那女子一往情深。
儘管被老鴇百般逼迫、肆意打罵,但孟詩真的為了金光善不再接客,所以孟瑤一定是金光善的孩子。
“許是本宗主弄錯了,那就希望孟瑤早日找到親人,告慰孟夫人在天之靈。”
金光瑤經過一連串的打擊,早就沒有宴會前的笑臉了。
魏靈芸舉起酒杯,“本宗主這個做姑姑的就多謝金宗主吉言了。”
潛意思就是這人是我罩著的,用不著你說。
聶明玦咳了一聲,“咳,此次射日之爭,要不是孟瑤手刃溫若寒,咱們也不會坐在這裡慶功,我敬孟瑤一杯。”
孟瑤微微昂頭,朝聶明玦舉杯笑道:“聶宗主客氣了。”然後一飲而儘。
除了金氏眾人臉色陰沉外,場麵十分融洽,魏靈芸也多喝了一些。
直到宴會結束回去,魏靈芸才發現門口等待她的孟瑤。
她走過去,疑惑的問道:“阿瑤可是有事?”
孟瑤點點頭,笑道:“這幾日姑姑忙,阿瑤便沒來打擾。隻不過有件事一直藏在阿瑤心中,還需向姑姑交代。”
“但說無妨。”魏靈芸道。
孟瑤從懷中取出一把木梳,道:“這把梳子是我趁人不注意從溫若寒身上拿走的,我想他應該是給姑姑的。”
魏靈芸拿過木梳,她歎了口氣,“有勞阿瑤了,夜深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孟瑤點頭,拱手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