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若是去了,豈不是更坐實了我勾搭野漢子的傳聞?
婆母一向不準我在外行醫,給男子看病落在我婆母的眼裡,那更是不守婦道,天理難容。她都不用經過官府,就能把我沉池塘了。”
烏二一身正氣,神色堅毅:“她不敢!沒人敢給鎮北王府扣帽子!”
蘇苡安眼神無比落寞,看起來可憐又無助,
“就算婆母看在王府的麵子,現下不敢將我如何。
那我忤逆婆母這一條,肯定是坐實了。
她那張嘴,定會在鄰裡街坊和家族親戚中四處宣揚。
大不孝這罪名會壓得我一輩子都無法抬起頭來做人,我兒子,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一切說辭都合情合理,烏二無法再堅持,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出麵的,你儘管開口。”
“謝將軍。”
“那辛苦淩大夫,明日早些過來。”
“嗯。”
蘇苡安又戴上麵紗,“將軍留步,我先告辭了~”
烏二十分客氣目送,“淩大夫走好。”
蘇苡安一轉身,雙眸儘是鄙薄之意:
藥方和穴位都告訴你了,還想怎樣?
傻子才來!
蘇苡安在街上轉了一圈,確定身後沒有尾巴,才回蘇府。
取上行囊,明日天一亮,城門一開,她就可以跑路了!
蘇苡安前腳剛進院子,蘇懷仁後腳就來了,一臉焦急地問,
“苡安啊,你拿過庫房的東西沒有?”
蘇苡安一臉鎮定自若,“爹爹,家裡庫房的門朝哪裡開,我都不知道呢。”
蘇懷仁一臉痛心疾首,“哎呀!到底是誰乾的啊!楚王府送來的聘禮,都不見了!”
忽而,他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木盒上,是精致考究的雕花紫檀木,絕非俗物,
“這是什麼?”
蘇懷仁順手就拿起來了,沉甸甸的,好奇地打開看。
竟然滿滿一盒金瓜子,晃得他眼睛都冒了亮光,
“苡安啊,這是哪裡來的?”
蘇苡安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鎮北王送我的。”
蘇懷仁心下呢喃:
她臉都毀了,鎮北王怎麼還會送她金瓜子?大概,是一彆兩寬的了斷費吧。
蘇懷仁眼中的貪婪之色藏不住,
“苡安啊,府中正鬨賊呢,爹爹替你保管吧?”
他說著話,就懷裡揣,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語氣,僅僅是打個招呼而已。
蘇苡安心裡默默給這個生物爹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來,做出憨憨狀,
“才不要呢,這金瓜子是鎮北王給人家打水漂玩的,我要扔進湖裡聽響響~”
蘇苡安搬出了鎮北王,瞬間壓住了蘇懷仁眼中的貪婪,嘴角一抽,
“那,那你就扔府中的湖裡,可彆在外麵扔啊~”
“嗯嗯!”
蘇苡安乖巧地點點頭,有心戲弄生物爹,
“爹爹方才說庫房失竊了,既然是楚王府送來的聘禮,那肯定是給我的。
我出閣之日,是要儘數帶走的。
爹爹趕緊報官,把東西找回來吧。
要不然,我到時候兩手空空地嫁過去,楚王府可是要議論娘家克扣我嫁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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