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桐易這會說話，給人感覺平穩和煦且嘴碎。
美婦枕著胳膊歪頭看著他。
女孩杏眼跟著陳桐易的手轉，仍舊一股蠢樣，還有點饞。
她是真餓了。
簡食米粥很快就好了，他給兩人一人分了一個一次性水杯。
“條件簡陋，隻能如此了。”
陳桐易心裡想，要是兩人看不見，條件就沒有這麼差了。
“很好了，謝謝你。”
陳桐易看向她，仿佛這個女人這才說的第一句話，一種令陳桐易懷念的大家閨秀的感覺。
“謝謝你。”女孩彎著眉眼跟道。
“我叫陳桐易，你們呢，總得有個稱呼。”
“我叫高芊，家裡人都叫我芊芊。”
陳桐易跟著道：“你多大？”
女孩一愣，“二十一歲。”
陳桐易點頭，“你比我小，比我妹妹小一點。”
陳桐易轉頭看向另一人，美婦雙唇輕啟，“韓綺芸。”
她補充道：“比較的名字。”
“不貴綃為霧，難降綺作霞。”
“菱唱忽生聽，芸書回望深。”
高芊道：“怎麼念起詩來了。”
“這是兩首詩裡的吧？”韓綺芸道。
陳桐易點頭，“突然想到的。”
實際是因為韓綺芸說普通，他順口說出來了。
“你多大？”
韓綺芸輕抿嘴唇，“隨意問一個女人年齡不太好。”
陳桐易指了指高芊，“她說了。”
高芊偷笑。
韓綺芸沒說話，似乎在有意規避年齡。
陳桐易道：“我今年二十六歲，我感覺，你比我小應該是……不能。”
韓綺芸心裡莫名不舒服。
陳桐易接著說道：“但我又感覺你也就比我大一點點。”
“叫韓姐，感覺有點把你喊老了，叫芸姐吧？”
韓綺芸心裡又舒服了。
“可以。”
“那我叫你什麼？”高芊在一邊說道。
陳桐易想了想，“我叫陳桐易。”
“可能比較怪，但是我有字。”
“字？”高芊眼中疑惑。
“字子轍。”
“車輪那個轍。”
韓綺芸看向他，“現代人，有字，太少了，應該說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