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轉頭看向了擂台的方向,看到鐘良正站在擂台的邊緣。
鐘良此刻已經收刀回鞘,嘴角含笑地看著蕭北夢和鳳離,並伸出兩根手指,在脖子上輕輕地一劃而過。
蕭北夢雙目一眯,而後抱起風淩意,縱躍著奔向了學宮的看台。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之後,蕭北夢回到了擂台下的等候處,坐到了鳳離的身邊。
“風淩意沒事吧?”鳳離輕聲問道。
“若非他退得及時,恐怕此刻已經性命不保。穆大教習已經給他服用了丹藥,算是保住了性命。但要徹底恢複,估摸至少得三個月的時間。”蕭北夢低聲回應。
“能保住性命就好。”
鳳離長出一口氣,並眼光一寒,道:“若是我遇上了鐘良,必殺他!”
“你先全力以赴地對付項流鋒,我若是遇上了鐘良,必定不會讓他活著下擂台。”
蕭北夢說到這裡,把目光看向了四周,隻見整個等候處已經隻剩下了自己和鳳離,以及坐在遠處的項流鋒,鐘良已經不見了身影。
擂台之上,劍氣縱橫,劍光閃爍,葉孤魚和淩未央已經鬥在了一起,璀璨的劍芒從兩柄十大名劍之中一刻不停歇地釋放出來,將整個擂台都照得亮堂堂的。
中年女裁判站在擂台一角,已經運轉起元力護體,阻擋時不時就會劈斬過來的劍氣。
擂台四周,觀眾們明顯離得遠了一些,生怕被逸散過來的劍氣給傷到。
劍氣四處綻放,免不了會劈斬到擂台各處。好在,擂台乃是用特殊木料搭建而成,堅固異常,能夠頂住劍氣的劈斬。
不過,每一道劍氣過去,擂台之上都會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劍痕。幸好這些劍氣隻是逸散出來的,如果是葉孤魚和淩未央直接揮劍攻擊,擂台還真可能承受不住,直接坍塌。
葉孤魚已經拔出了玄浪劍,每一劍斬出,劍氣如浪,一波又一波地向著淩未央斬去。
淩未央手執風行劍,劍如風,人如蝶,在抵禦玄浪劍釋放出來的劍氣的同時,如同風刃一般的劍氣時不時地迅捷而出,向著葉孤魚疾斬兒而出。
玄浪劍行如遊魚,風行劍來去如風,在兩位年輕的劍道天才手中,肆意揮灑,看得擂台下的觀眾們眼睛發亮,歎服不已,看台上的前輩高手們,也是一個個讚許地點頭。
葉孤魚和淩未央的比鬥,不涉及學宮,所以,不論是擂台下的觀眾,還是看台上的前輩高手,多數都能持有一個公允的態度,都在內心肯定了葉孤魚和淩未央的劍道天賦和戰力。
比鬥進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葉孤魚一劍逼退淩未央,沉聲說道:“淩未央,比起四年前,你的劍氣有了明顯的進步,攻伐也更加淩厲。不過,你現在依然不是我的對手,就此停手吧。
四年前,我前往草劍廬問劍,君前輩對我有指點之恩,我不想傷你。”
淩未央將風行劍橫在身前,輕聲道:“葉孤魚,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一劍定勝負如何?”
說完,淩未央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手中的風行劍更是爆發出璀璨光華。
“淩未央,方才的交手,你應該已經知曉你我之間的差距,你為何還要堅持?”葉孤魚性冷話少,今天和淩未央說這麼多,是件稀奇事。
“既然踏上了修煉路,尤其是一往無前的劍修,哪有遇上勝過自己的人,就退縮的道理。”淩未央語氣不變,身上的氣勢還在繼續攀升。
“你我實力差距並不大,你再修煉幾年,未必沒有戰勝我的機會,何必急於今日?”葉孤魚分明有了勸說的意思。
“葉孤魚,你今日為何變得婆婆媽媽的?這可不是你的性子!”淩未央冷冷出聲。
“我若是全力出劍,你肯定會受傷,我真不想傷你。”葉孤魚皺起了眉頭。
蕭北夢對葉孤魚的性子也有一定的了解,臨著與人對戰,卻還說如此多的話,絕對不是他的風格。
葉孤魚如此反常,要麼是真的記念君無雙對他的指點之恩,要麼,他還有彆的原因。
蕭北夢將目光在葉孤魚和淩未央的身上來回掃視,突然睜大了眼睛,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葉孤魚不會對淩未央有意思吧?
這個念頭一出來,便有些不可遏製起來,再看向兩人時,蕭北夢還覺得他們似乎還真有些登對。
葉孤魚穿黑,淩未央著白,黑白配;同時,兩人又都是劍道天才,都是年輕一輩中的天驕人物,一個是萬劍宗的劍子,一個是草劍廬廬主的親傳弟子,身份相當。
而且,葉孤魚生得英俊,淩未央容貌絕色,誰也不辱沒誰。
想著想著,蕭北夢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葉孤魚,出劍吧!”
淩未央低沉出聲,手腕一翻,斜握著風行劍,已經擺出了出擊的姿態。
葉孤魚顯然不是一個好說客,他的眼神之中閃過猶豫之色,最後伸手在玄浪劍上輕輕一抹,漆黑的劍身之上立馬烏光大放,也準備動手了。
正在這個時候,蕭北夢在擂台下的圍欄處站起了身,朝著擂台高聲道:“淩仙子,明知不敵,何必要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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