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有動機,有實力,而且還喬裝打扮,改變麵容,鬼鬼祟祟的,這些證據還不夠充分麼?”藍風朗再次出聲將程度打斷,並對程度的分析嗤之以鼻。
“藍大人,大局為重!”顧三刀的語氣明顯加重。
藍風朗再次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程大人,蕭北夢的身份再敏感,但他若是劫了天牢,誰也保不住他。”顧三刀輕聲說道。
“顧大人,蕭北夢的確有劫獄的動機和實力,但是,石觀雨已經被關押在天牢十數年,蕭北夢為何到現在才來營救?他以前雖說沒有實力,但他可以把消息傳給南寒王。
石觀雨雖然和南寒王鬨翻,但畢竟是南寒王的義子,南寒王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故而,我判斷,蕭北夢應當不知道石觀雨關押在天牢。”
程度說到這裡,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書信,接著說道:“消息是從六公主府傳過來的,六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如此做法,必然有她的用意。我們若是貿然行事,很有可能被當槍使。
我認為,我們應該再等一等,隻要蕭北夢不離開太安城,我們便按兵不動。雀首和三皇子這兩天就會抵達太安城,我們最好是等他們回來,再做打算。”
顧三刀稍作思慮後,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了程度的意見。
“顧大人,我們何不聯名將消息稟報給陛下?”藍風朗表達了不同的看法。
“重遊是否為蕭北夢,我們還沒有確定,如果貿然稟報上去。結果,重遊卻不是蕭北夢,這不是就欺君之罪麼?”顧三刀冷冷出聲。
藍風朗聞言,臉色一白,再次選擇了閉嘴。
……
太安城,皇宮,禦書房。
姬無相端坐在長椅當中,姬無欲垂手站在一旁。
“皇兄,太安城中所有可疑的九品以上的高手,我都進行了排查,其中最可疑的人,是一個叫重遊的上三境劍修,其人體魄強悍無匹,比一般的劍修更強,僅以肉身之力便一拳轟飛了六大雀使之一的藍風朗。
而且,此人還和鳳珠有些牽扯,還經過鳳珠的府邸。”姬無欲低沉出聲。
姬無相的神色凝重,從桌上取下一份密奏,推到了姬無欲的麵前。
姬無欲微微一低頭,將密奏拿了過來,翻開一看,臉色也隨之凝重起來。
“定北城的邊三潮和邊正剛父子向來懷有異心,明知李憶廣一夥人進入漠北,卻隻是傳遞消息,而不對他們進行阻截!”姬無欲皺著眉頭說道。
“不攔截,隻傳遞消息,如此作法,他們父子倆便對學宮和皇朝,都有了交代,這是邊三潮的一貫作風。”姬無相輕輕出聲。
“他就不怕兩頭都得罪了麼?”姬無欲輕哼一聲。
“當下之形勢,此種做法算是最優解。”
姬無相微微一笑,把目光看向了姬無欲,緩聲道:“根據邊三潮和邊正剛傳來的消息,我派人追查了李憶廣等人的行蹤,發現他們是從太安城,一路去的定北城,而後進入漠北。”
姬無欲眼中精光乍現,沉聲道:“劫走石觀雨和納蘭城的是李憶廣?”
姬無相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道:“石觀雨和納蘭城被李憶廣等人帶去了漠北不假,但劫走他們的,另有其人。李憶廣雖然是九品的修為,但是,他擅長的是箭,若是不用箭,他根本救不走石觀雨和納蘭城。”
“這麼說,李憶廣隻是負責護送,劫走石觀雨和納蘭城的另有其人。”
姬無欲皺起了眉頭,“皇兄,李憶廣之前是南寒雲麾將軍,現在跟隨在蕭北夢的左右。劫走石觀雨的要麼是南寒,要麼是學宮。但是,如果是南寒和學宮,他們為何要將人送去漠北?”
姬無相揉了揉眉心,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是蕭風烈和火鳳一族動過的手,他們應該會將人帶去南寒和學宮。”
“皇兄,既然想不通,我們現在就無需再原因方麵花費精力和時間。人已經被劫走,現在當務之急是將人給抓回來,我現在就帶人去漠北。”姬無欲低沉出聲。
姬無相搖了搖頭,道:“漠北茫茫無際,又是多方勢力盤踞,現在去追,追上的機會渺茫不說,還會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皇兄,石觀雨乃是蕭風烈的義子,他被囚禁在天牢十數年,若是消息走脫,蕭風烈必定會趁機發難,我們要早做準備。”姬無欲雙目微凝。
“石觀雨已經不是南寒赤焰軍的統帥,而且,他沒有去南寒,而是去了漠北,我對他倒不是很擔心。
我擔心的是納蘭城,納蘭城可能知曉白駝戒的下落,而且,他知道當年的一些內幕,若是這些內幕被泄露出去,我們姬氏便會有一場覆滅的大危機。”姬無相低沉出聲。
姬無欲皺了眉頭,沉聲問道:“皇兄,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方才不是說,這個叫重遊的劍修最可疑麼。說不準,他便與天牢的事件有關。先調查此人的底細,如果發現可疑之處,立馬將其擒拿,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頭,知道了對手的底細,我們才能有的放矢。”姬無相輕輕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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