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抬眼看向了杜京,笑道:“你居然籠絡到了這麼多的人,這些年,你果然沒少下功法,獲得的支持比我預想的要多。”
蕭北夢的臉上現出了笑意,接著說道:“杜京,若是有我幫你,你的計劃將萬無一失。”
杜京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臉茫然地說道:“蕭特席,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杜知舟回甘淄城以前爭取到更多的支持,並沒有什麼計劃。”
蕭北夢訕笑一聲,道:“杜京,非得我替你把話說出來麼?隻要你的父親杜子騰還活著,你要扭轉乾坤,成為杜家之主,就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
“蕭特席,還請慎言!”
杜京聽到蕭北夢的話,臉色頓時大變。
“杜京,敢做不敢讓人說麼?昭英會之後,你便一直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麼?”蕭北夢淡淡出聲,眼神之中帶著嘲諷之意。
杜京的臉色連連變化,他以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經足夠的隱秘,卻不成想,蕭北夢竟像是洞若觀火一般。
“蕭特席,若是有你出手,有幾成的把握將他擊殺?”杜京深吸一口氣,神色歸於平靜,他終於不再遮遮掩掩。
蕭北夢抬眼看向了杜京,沉聲道:“你若是能保證你們杜家的其他兩位上三境高手不會出手乾涉,杜子騰必死無疑。”
“好!”
杜京眼中精光閃爍,臉上更是現出了喜色,道:“三天後,他將要去往城西軍營巡視,這是最佳的出手機會,他的身邊不單沒有上三境的高手,連九品高手都沒有,隻有一隊騎兵。”
“三天後麼?”
蕭北夢把眼睛微微一眯,輕聲道:“杜京,我可隻能幫你殺杜子騰,你成為杜家家主和淄州州牧的事情,可彆指望著我能幫忙。”
“蕭特席放心,其他的事情,我能搞定。”
杜京臉色的喜色完全藏不住。
……
甘淄城,望鄉酒樓後院。
“世子,杜京連自己的父親都要殺,這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與他合作,等於是與虎謀皮,你一定要多提防。”高通滿臉的擔憂之色。
蕭北夢點了點頭,道:“即便我沒有出現,杜京也會在杜知舟回甘淄城以前,對杜子騰下手。我的到來,隻是增加了他的決心,提前動手的時間。
杜京既然敢對上三境的杜子騰下手,必然有他的依仗。杜子騰乃是上三境的強者,杜京敢對杜子騰下手,我判斷,他必定有上三境的強者做援手。”
“世子,你需要我做什麼?”
高通見到蕭北夢已經有防備,便放下心來。
“你在甘淄城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現在什麼都不要做,安安心心地做望香酒樓的掌櫃便是。”蕭北夢微微一笑。
高通連連搖頭,道:“世子,那可不成,杜子騰跟姬氏比起來,隻不過是一隻小蝦米。隻有在姬氏血債血償之後,我才能安心地經營酒樓,踏實地過日子。”
“高通,你放心吧,所有動手害過我母親的人,一個也跑不了!”蕭北夢微眯起雙眼,語氣堅定。
……
甘淄城城西駐紮著淄州主力騎軍,杜子騰每個月都會去城西的軍營裡視察。
在州牧府去往城西軍營的路上,有一片籠蓋數裡的密林,平日裡走的人不多,偏僻安靜。
此處密林,是杜京選定好的伏擊杜子騰的地點。
巳時剛過,啪塔啪塔的馬蹄聲便從遠處傳來。
不一刻,一行十餘騎進到了密林當中,緩緩走在密林中央的馬路上。
十餘騎,皆身披黑甲,為首之人,臉膛寬闊,身體敦實,正是淄州州牧、杜家家主杜子騰。
在杜子騰身邊,緊緊跟著一位將領,他身材壯實、骨節粗大,生了一張大黑臉,乃是蕭北夢的熟人典猛,當初蕭北夢第一次進入怒風原時,就是典猛率領部眾護送。
杜子騰乃是姬氏皇朝悍將,治軍嚴厲,對部下嚴苛,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不美麗,陰沉著一張臉走在前麵,典猛以及屬下的騎兵們俱是膽戰心驚地跟在他的身後,大氣不敢出。
隊伍的行進速度不快,走了半刻鐘的時間才來到密林中央。
突然,杜子騰勒住了馬頭,抬頭看向了前方。
隻見,前方的道路中央,站著一個人。
那人頭戴鬥笠,身穿灰色衣衫,身體挺直如標槍,陽光透過樹葉落在他的身上,星星點點的。
“大膽賊子!你是何人,竟敢阻攔州牧大人的去路,趕緊閃開!”
典猛第一時間怒喝出聲,聲震密林,驚起無數飛鳥。
隻是,那人仍舊半低著頭,用鬥笠將頭臉遮得嚴嚴實實的,一動不動。
杜子騰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的不俗之客,沒有說話。
典猛皺起了眉頭,正欲繼續說話,身後的副將抓住了獻媚的機會,策馬而出,向著鬥笠人疾衝而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敢阻攔州牧大人,你真是狗膽包天,死不足惜!”副將在疾馳的過程中,刷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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