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竹的臉紅得如同這垂落的夕陽一樣,甚至不敢去看謝離危的眼睛。
她惱羞成怒道:“你怎麼這麼嫻熟?是不是這樣騙過很多女子?”
問出口後,宋瑤竹不免後悔。她也是滾滾紅塵中的俗人,自然介意愛人的前任。
謝離危若有所思,在她真的要惱火之前開口道:“若是王妃真的失身於我,那我算是騙成功了一個吧!”
宋瑤竹“哼”了一聲,和謝離危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來畫舫之前,她沒有想過今晚會是什麼樣的。可現在,她忽然放下了內心的糾結,隨心而動。
起初謝離危還很克製,在宋瑤竹的手去摸他的腰帶後,他便同脫韁的馬兒、出了籠的鷹一般不受控製。
外袍落在甲板上被宋瑤竹的十指蹂躪,畫舫在湖中隨波瀾晃動,夕陽落下夜幕升空,時間似乎變得緩慢又焦灼。
不知何時,繁星變得璀璨,月光撒在湖麵上,映襯地畫舫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宋瑤竹揉著謝離危的腦袋,指腹搓著他耳尖上的咬痕,那是她吃痛的時候留下的。
“紀先生的話本子寫的那樣好,你就沒好好觀賞過?還有藍先生的避火圖,明明那麼多唔!”
宋瑤竹的話沒說完,就被謝離危的大掌封口。他半是羞惱半是委屈道:“看來王妃深諳此道,還需王妃好好教教我。”
宋瑤竹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然後張口在他的掌心舔了下。謝離危頓時覺得自己的手心濕濡的地方被一團無形的火灼燒。
“王妃還真是”
話未儘,宋瑤竹在他的唇上啄了幾下,“回去後我去和藍先生多要幾本他畫的冊子,我們可以慢慢嘗試,一點點學”
剩下的話都被湖上的風吞沒,謝離危將她狠狠摟進懷裡,那力道似是恨不能將她揉碎了一般。
子時夜深,宋瑤竹睡得迷迷糊糊間,發現身邊無人。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謝離危抱進了畫舫內。
她身上衣衫淩亂,小衣也沒穿,想必是謝離危不知道怎麼幫她穿上。
她赤腳出了艙門,看見謝離危站在甲板上往船下凝望,似乎在凝望深淵。
聽到動靜,謝離危轉頭看向她,見她衣口大開,長發披散的模樣,頓時喉結滾動起來。
他撿起甲板上的外袍將人裹上,在她耳邊輕聲道:“水下有人。”
宋瑤竹立馬紅了臉,“什麼時候來的?”
不會都被人聽了去吧?
“亥時末聽到的動靜,至今不過一炷香。”
宋瑤竹舒了口氣,“難道是要鑿穿這畫舫,讓我們兩個命喪湖心?”
“很可能。”
這片湖泊很大,哪怕是會水的人,都不一定能穿過整片湖。想來殺手是從長廊的湖心亭那過來的。
“高娉可真是不給我們活路啊。”說著,她踮起腳在謝離危的下巴上啄了一口,語氣可憐巴巴道:“王爺可要護好奴家,奴家好怕~”
謝離危:“”
他很想說“你正常點”,但又覺得王妃偶爾這樣的撒嬌十分可愛。遂恭敬不如從命地托起她的臀將人抱起,宋瑤竹嚇得兩腿攀緊了他的腰。
“你做什麼!”她驚呼著。
“怎麼辦呢,爺沒本事,隻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宋瑤竹被他啃得胸疼,他的手掌好燙,燙得她的肌膚都要融化了。
“好吧,看來妾身隻能和王爺一起共赴巫山再相見了。”她頗為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