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泓感到屈辱。
凱德大廈可不清白！
李山拍了拍他肩膀，“我比任何人都想打掉凱德大廈，但這不是懷疑就能辦到。至少就眼前來說，凱德大廈真幫我們端掉了一個犯罪窩點，這就是貢獻。”
“他們有罪，我們就抓。可他們有功，我們也得表彰，一碼歸一碼，是非得分。”
“可是——”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李山開口道：“打掉凱德大廈重要，還是端掉所有犯罪窩點，掃除所有非法組織重要？”
常清泓臉色變換不斷，思考後輕聲道：“掃除所有非法組織更重要些。”
“這就對了嘛。”
李山笑眯眯說道：“倘若這些組織背後牽連的都是凱德大廈。而凱德大廈又真要滅口，那為何不順水推舟，讓他們滅口呢？最後不都是為禹城安穩做貢獻嗎？”
“我們找多麻煩，還可能導致同誌傷亡，他們更門清，自相殘殺我們坐享其成，事後再調查深究他們，不兩全其美？”
常清泓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高明！
另一邊。
方正帶人返回凱德大廈交差。
縱然滅掉了三刀這個窩點，方正還是滿腔怒火。
把所見所聞簡單跟黎瀾彙報了一遍。
“黎總，你自己聽聽看，拐賣婦女，強迫她們賣淫就算了，還把不聽話的丟進豬圈，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方正火大無比，連喝兩杯茶都沒能壓下火氣，拍著桌子怒聲道：“我他媽自認為我也夠混蛋的了，可跟他們一筆，我神聖偉岸的簡直是個聖人！”
“這些畜生必須全部乾掉，我不管會造成什麼影響，會對公司今後怎樣不利，都必須在年前全部一刀切，誰敢阻攔，我他媽就乾死誰！”
一旁陳宇瑟瑟發抖，卻也在點頭，氣得發抖。
方正說的也是他想說的。
他也夠混蛋了。
這些年做過不少壞事，開車撞死過人，喝酒失手把人打成植物人過。
無所顧慮，橫行霸道。
自認也算喪儘天良，可看到這些人所作所為後，他都良心發現了。
“混蛋！”
黎瀾憤怒摔杯，“這群蛀蟲，全都死不足惜，打掉，必須全部打掉！”
“可，可是黎總，方總，那肖海手上有對我們不利的證據，這怎麼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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