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村榮純是立誌要成為王牌投手的男人,訓練尤為刻苦,尤其是聽說過克裡斯的經曆後,對克裡斯列出的繁瑣項目信任無比,每天拚命努力的練習,上課時間經常睡著。
本來,他認為自己已經是全隊最努力的人,很快就能超越降穀曉,成為隊伍未來的王牌。
但是,每天每天,當他一大早來到球場跑步的時候,降穀曉已經在跑了;當他深夜累的不行,想回去休息的時候,降穀曉還在跑步。
他腦子笨,想不到特彆的辦法,隻能練的更晚。
深夜,澤村榮純趁著夜色來到球場做投球練習,他迫切的想讓球速變得更快。
“姿勢亂七八糟,你越想投出快速球,反而身體都垮掉了。”
“是墨鏡哥!”澤村反應過來,瞬間跪地,“沒事,沒事,你辛苦了,教練大人。”
“你以為現在幾點了?一味拚命練習,隻會讓你更容易受傷。”片岡教練身兼教練和語文老師兩職,每天既要監督選手訓練,又要備課,甚至還要看選手們的日記,睡覺時間很少。
“克裡斯沒有告訴你,基礎訓練最重要嗎?的確,有很多投手沒辦法理解克裡斯的要求,而離開球隊。不過,那家夥以自己的經驗為戒,重視基礎訓練的做法,絕對不是錯誤的。要是捕手的忠告你再聽不進去,我看你們兩個乾脆還是拆夥吧。”
澤村榮純說希望儘快變強,回報克裡斯的教導。
片岡監督便教給他一種適合左投的投球方式:用右手做出一道牆,將下半身轉動的力量傳遞到左手上。
第二天,守備練習,澤村站在左外野最深處,因為球很久沒有飛過來,他就開始自顧自的練習這個投球姿勢。
所有人都在為了甲子園這個目標拚命練習,隻有克裡斯拎著背包,準備離開球場。
他在高一和高二的時間拚的太狠,落下了一身傷病,很難再上場比賽了。每天都必須早早回家做複健。
“你的肩膀已經差不多100康複了,我這就給你安排休學,去美國打球吧。”
“你這樣以二軍選手的身份隱退,對你有什麼好處!”
日本高中對選手的消耗太大了,一個投手經常被要求完投,正捕手甚至每場比賽都要上場。許多天賦不錯的選手因為在高中上場太多,結果再也不能繼續棒球之路。
儘管丹波等三年級選手還期待著克裡斯能夠回到一軍,繼續上場比賽,但是一年的空窗期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隊伍裡不缺正捕手,隻要禦幸還在一軍,克裡斯就隻能做替補,除非禦幸受傷,否則沒有上場機會。
周六,一輛大巴駛進青道。
東東京的黑土館高中在當地是四強級彆的隊伍,對青道二軍來說是個強敵。
正是這樣的強大對手,才能檢驗出選手的實力。
夏季大會一軍一共有20個背號,但現在隻填了18個,剩下兩個名額就在二軍裡出。
先攻是黑土館,澤村榮純站在投手丘上,看著本壘板前的克裡斯一臉驚訝。
幾天前,克裡斯拒絕了父親的休學請求,獨身前往教練室。
“我的肩膀已經完全恢複了。”他這樣說過。
片岡監督、副部長高島禮、太田部長都一臉驚訝。
隊伍昔日的正捕手已經傷愈了,是否應該讓他歸隊呢?
青道現在的正選大半都是三年級,有克裡斯的一軍和沒有克裡斯的一軍士氣肯定不一樣。
現在,片岡監督需要一個機會證明克裡斯已經可以上場。
“誒?確定要讓克裡斯上場?他有一年的空窗期,這樣要怎麼給一直拚命努力的選手交代啊?”
麵對太田部長的提問,片岡教練堅定的說道:“這是我給克裡斯最後的機會。”
看台上、球場邊緣,觀戰的校友和一年級部員們同樣非常意外:“經理居然上場了!”
澤村榮純開始使用他的新姿勢投球。
他的手臂柔軟,可以做到許多常人做不到的動作。
他將自己的手臂隱藏在身後,打者看不到放球點,判定時間很短,給人一種球速很快的感覺。
“砰!”
在本壘不規則變化的怪癖球加上看不到放球點的投球姿勢,黑土館打者即使打到球,也很難打中球心。
二壘手小湊春市多次接殺打者,即使因為球變化不夠大而讓打者上壘,也最終化險為夷。
“什麼?克裡斯參加二軍的比賽了!”
正在室內練習的一軍選手聽說到這個消息都驚喜異常。
尤其是禦幸一也,他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如果克裡斯回到一軍,他的先發位置就危險了啊!”禦幸的損友倉持調侃道,“誒?禦幸呢?”
降穀曉說道:“他是第一個衝出去的。”
對於澤村榮純這種依靠隊員的守備來吃出局數的投手來說,捕手的配球和守備能力尤為重要。
當打者上壘後,他對克裡斯的教導學以致用,利用左投對一壘跑者的牽製優勢,將盜壘者輕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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