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是天生的左撇子,是稀有的左投手;而禦幸一也是右撇子,同時也是右投左打。
因為左打擊區離一壘要近,且揮棒時的動力有助於帶動他起步,一般來說左打者比右打者有優勢,但麵對左投,左打反而成了弱勢的一方。
捕手基本都是右撇子,因為大多數打者都是右撇子,他們會站在捕手的左臂前,不利於左撇子捕手揮臂傳球。
“砰!”
禦幸一也憑借高超的打擊技巧順利掃到了這顆滑曲球,瞬間拉打到三壘邊線附近。
“出去啊!”
“不要出去啊!”
兩隊的心緊緊的盯著那顆球的飛行軌跡,就見村田東的三壘手猛的虎撲過去,接住了球。
裁判看著他手套的位置,大聲喊道:“出局!”
“哎呀~三出局,禦幸明明都抓到了那個滑曲球的球路。”貴子學姐感慨道。
“他們的守備是外野和內野全麵的強,沒有明顯的破綻,這下丹波的壓力可就大了。”
克裡斯拿著筆記本,邊記錄邊皺眉,誰也不敢保證,村田東的底牌隻有田中一個人,說不定下位打線也隱藏著什麼奇兵,光靠手中的數據是遠遠不夠的。
丹波……丹波的狀態還有體力……
“砰!”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丹波的球路對於村田東的打者來說完全是超綱的,從第五棒鈴木開始,沒有一個人順利打出安打。
“開玩笑吧,擁有這種將近145k快速球的投手居然被吐槽直球疲軟?!!”
回到休息區,鈴木依然心有餘悸,這是他這輩子對決的球速最快的投手,光是要判斷打擊時間,他就已經頭疼不已了,還要判斷時不時插入的曲球。
遠遠看著那身材誇張的青道捕手,和身高拔群的青道投手,他仿佛看到兩個惡魔齜牙咧嘴的向他們撲來……
三壘處,青道休息區。
降穀曉忍著不適,仔細的穿戴著護具。
他的皮膚已經被曬得粉紅,額頭上遍布細密的汗珠,儘管衝過澡、換了另一套球服,仍覺得身上黏糊糊的。
“降穀……”
禦幸一也也好、倉持洋一也好、小湊亮介也好、伊佐敷純也好……一軍的全員都擔憂的看著降穀。
“你不會在強撐吧,如果實在受不了的話,我就把你換下場,專心做投手。”片岡監督暖心的道,“一定要記得多喝水,打球不用太拚,要相信身後的隊友!”
降穀曉承認,他被感動到了,曾幾何時,每當他打棒球的時候,身邊總會聚集一群可愛的人,他們信任他、支持他,不管發生了什麼,都相信他能夠戰勝自己,打敗一切強敵,把勝利帶給球隊。
“沒問題!我完全沒問題!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這才哪到哪啊!”
北海道確實氣溫低,但他也不是一直都待在北海道,偶爾還是會和家人一起到全世界的名勝古跡旅行的。
旅行的時候,頂著3、40度的高溫,人擠人的情況下高強度行走一天,他也沒怎麼樣。
第二局下半,青道高中的攻擊從第七棒克裡斯開始。
……
“砰!”
“太好了,是一壘安打!”
“不愧是師傅!”
看台上的澤村榮純傻乎乎的看著站在一壘的克裡斯,激動的神情猶如克裡斯的小迷弟。
興奮過後,他又感到有些失落,他高中三年都沒有機會和師傅並肩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