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柔擺擺手,“當務之急,咱們要先保住性命,其餘事情以後再說。”
“還有,你如果真想為謝家證明,那就得找到許褚誣陷你們的證據,這才是最關鍵的。”
謝奉之定定的看著唐懷柔,突然坐下休息去了。
這場對話無疾而終。
唐懷柔並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因此,她也不知道原主到底做了哪些偽證,更不知道許褚是如何誣陷謝家的。
罷了……
唐懷柔強迫自己忘了這些事,靠著另一棵大樹睡了。
在荒郊野外過夜就彆想太舒服,唐懷柔僅僅睡了三個時辰就醒了。
天色已然大亮。
謝家人也紛紛醒來。
看到張楊二人死了,眾人都很驚訝,趕忙詢問怎麼回事。
唐懷柔昨晚和謝奉之已經說好了。
就說她帶來的解藥並沒能完全解開他二人中的毒,因此半夜毒發不幸身亡。
這個理由雖有點牽強,但唐懷柔實在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這兩個畜生惦記上的事。
看樣子眾人並未完全相信,但也沒人質疑什麼。
獄卒就隻剩下程景蟠一人。
他還是像昨天那樣,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趕路。
但其中有了不小的變化。
每隔一個時辰,程景蟠就會讓大家停下休息。
還特地找到能遮陽的地方。
就這樣走走停停,可比昨天好過多了。
今天是謝家人上路的第二天,遠在京城裡的許褚已經等不及了。
他安排的殺手,早在謝家剛上路時便跟了過去。
許褚下的命令是,隻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就立刻動手!
按理說,這事並不難辦。
謝家眾人一個個帶著枷鎖,行動不便,隻要殺手願意,隨時都是最好的機會。
從昨日中午開始,許褚就等著殺手回來彙報結果。
可一等二等,等到天都黑了也沒有消息傳來。
今日眼瞅著天已大亮,日頭逐漸轉到正午,殺手終於姍姍來遲。
“什麼,你們並未動手?!”
許褚聽到結果,震驚的吼出聲。
“混賬東西,你們把本官的話當做耳邊風麼!”
兩個殺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人有所不知,張偉良和楊東升死了。”
“怎麼可能!”
許褚再次震驚。
那兩個獄卒收了他不少銀子,保證這一路上不會讓謝家人嘗到一點甜頭。
若這兩個殺手準備動手,張楊也會趁機幫忙,再回來領賞。
可沒想到,他倆居然死了!
“是誰乾的事?”
“謝奉之。”
“放屁!”
三連暴擊下,許褚瞬間失了智,直接罵出聲,並一腳狠狠的踢翻其中一個殺手。
“謝奉之在大牢裡受了那麼重的傷,他如何能打得過那兩個獄卒?你們竟敢蒙騙本官!”
“大人息怒,奴才所言句句屬實,並未撒謊。”
他倆差點嚇破了膽,趕忙磕頭求饒。
見他倆的確不像撒謊的樣子,許褚納悶了。
謝奉之身上的傷,多半都是他親自所為,他到底傷的多重,有幾分力氣,許褚心中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