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奉之無奈的歎口氣,沒再說話了。他是真怕連累唐懷柔。
謝奉之從來沒見過安陽城的太守,不知道他是什麼脾氣。
萬一二人一言不合打起來,唐懷柔又不懂武功,幫不上什麼忙,傷到她豈不是不好。
太守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見的,唐懷柔和謝奉之趕到太守府的時候,被門口的守衛攔住了。
“你們可以有手令?”
二人搖搖頭,一旁的盛無跡上前一步,抬手作揖。
“這位小哥,我們雖然沒有太守大人的手令,但我是逆王殿下的門客,不知您是否可以看在殿下的份上,讓我們進去?”
一聽沈暮林的名號,那守衛確實猶豫了一瞬。
見他這樣,盛無跡掏出一張令牌來,上麵刻著一個大字——
“逆。”
這是沈暮林的手令,能出現在盛無跡手中足以證明他說的的確是實話。
見狀,那守門小哥也不再阻攔,放三人進去,很快就有人去向趙輝成通傳了。
“哇塞!這太守府好漂亮啊!”
唐懷柔像鄉巴佬進城似的歎為觀止。
“謝奉之,你快瞧,這可是古董唉!要是拿去我們那個時代隨便賣一點,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天哪!居然還有掐絲琺琅花瓶!沒想到你們這個時代也有這東西,我還以為沒有呢!”
唐懷柔自顧自的咧嘴一笑,“等回去後我要告訴我的導師。”
“他要是知道你們汴唐時期就有掐絲琺琅花瓶的手藝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這樣也能填補汴唐時期的一個空白。”
“你在說什麼?”
謝奉之和盛無跡一臉茫然,腦袋上頂著大大的問號。
“哎呀!沒說什麼啦!”唐懷柔一擺手,“反正你們也聽不懂,還是彆問了。”
“對了,趙輝成呢?他怎麼還沒出來?”
此刻眾人已經來到大堂了,外麵有人把守。
三人在大堂內坐著,不對,是謝奉之和盛無跡坐著。
唐懷柔像個兔子似的跑這跑那,對每一樣東西都愛不釋手,兩眼放光。
謝奉之輕咳一聲,提醒道:“懷柔,你應該叫他太守大人,不要直呼其名,這樣不禮貌。”
“哦對對對,我給忘了。”
唐懷柔一拍腦門,很不好意思。
她不是地道的古人,二十一世紀是法治社會,法律之下人人平等,不像古代似的階級分明,官大一級壓死人。
像盛無跡和謝奉之都坐得端正,連桌上的茶水也不肯輕易喝。
唐懷柔就很隨意,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眼睛不盯著地麵,也不看謝奉之和盛無跡,而是盯住屋子裡的古董,一邊看一邊流口水。
“謝奉之,等你這邊的事兒結束後,我就回我的時代,到時候你可得多給我拿些古董,彆小氣哈!”
“什麼古董?”謝奉之頭都疼了,“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就是你們這個時期的東西。”
唐懷柔耐著性子解釋道,“也不用什麼稀罕的,像花瓶啦,首飾啊,字畫什麼的,有什麼給什麼,什麼東西我都不嫌棄。”
她神秘兮兮地拽住謝奉之的衣袖,聲音壓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