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謝奉之會心甘情願的為殿下賣命。”
沈暮林對盛無跡的誇讚並無什麼反應,表情十分淡漠,顯然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去幫本王辦一件事兒。”
沈暮林吩咐到。
盛無跡立刻豎起耳朵,“殿下吩咐,這事小人一定辦到。”
沈暮林朝他招了招手,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盛無跡目光一凝,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殿下,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
沈暮林不以為意,“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是了。”
“這都不重要,總之,你要做好本王交代的每一件事兒即可。”
盛無跡點點頭,領命而去。
但他出了房間後,卻突然頓住,長長的歎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突然想到一件不妙的大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沈暮林開口。
他在猶豫間就錯過機會了。
這事不說也無妨,反正是和謝奉之有關的事兒,最後也傷不到自己頭上來。
如此想著,盛無跡心中瞬間輕鬆不少。
再說謝奉之和唐懷柔那邊的動靜。
沈暮林交代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唐懷柔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去找趙永平,繼續做剛做完的事。
現在情況特殊,隨時都有可能繼續打仗。
之前雖說以勝利結尾,但每場戰爭都是不一樣的。
不管是謝奉之還是趙永平,都沒辦法說自己一定能百戰百勝。
這也是唐懷柔最擔心的事。
因為在她心中,謝奉之隻有不停的立下軍功,才能真正做到站穩腳跟,否則什麼都是沒用的。
謝奉之現在能力出眾,也確實立了戰功。
按理說這應該是一件好事,隻可惜有人為此事高興,有人就為此事犯愁。
就拿軍營裡的將士們來說,官職一共就這麼多,如果謝奉之真的上去了,自然有其他人下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旦謝奉之動了蛋糕,最終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總而言之,前路非常凶險,必須得儘快做好準備才行。
否則說不定哪天,謝奉之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那就太不應該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懷柔和謝奉之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路上二人都沒怎麼聊天說話,氣氛顯得非常的沉默。
唐懷柔不說話是因為她在想彆的事情。
沈暮林雖說對謝奉之態度不錯,但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誰也不知道沈暮林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對謝奉之罰也是賞,賞也是賞,根本沒有謝奉之可以拒絕的餘地。
這隻是其一,其二謝奉之不停的立戰功,確實可以站穩腳跟。
但之後呢?
他動了彆人的蛋糕,彆人如何能容得下他?
最後他不一樣得出大事兒嗎?
一想到這些事情,唐懷柔心中就非常難受。
她總覺得自己胸口像是堵了什麼東西,喘不過氣兒似的,很不舒服。
而這些症狀,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緩解。
光這還不算完,唐懷柔總覺得謝奉之以後的路非常難走。
就算此刻謝奉之嘴上什麼都沒說,唐懷柔自己心中也是很清楚的。
在連著好幾個時辰的趕路後,二人終於回到軍營。
唐懷柔曾在這裡待了很久,這裡對她而言就像是第二個家一樣,非常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