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當真大膽的很,連本將軍都敢騙。”
“若不是本將軍今日往你這酒樓走一遭,隻怕還要被你蒙在鼓裡呢。”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唐懷柔當初在軍營裡待了大半個月,趙永平都沒能看穿她的身份。
而剛才見到唐懷柔時,她躲躲閃閃不敢跟自己對視,甚至還刻意變化聲音。
趙永平看她的眼神和背影又很眼熟,連猜帶蒙才猜出怎麼回事的。
當初在軍營裡趙永平就已經發覺不對勁了。
他注意到在自己問唐懷柔名字時,她明顯眼神閃爍,說話含糊其詞,不願意告訴自己。
但當時趙永平也沒想那麼多,再三追問唐懷柔才說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假名字是什麼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是唐懷柔胡編亂造的。
不過當時趙永平並沒有發現,隻是覺得唐懷柔的名字有點像女人,長相也很溫柔。
說的難聽些,就是沒有陽剛之氣,怎麼看怎麼彆扭。
可她畢竟不是軍營裡的人,也沒有入伍,隻是謝奉之的隨從罷了。
再加上她年紀較小,趙永平根本沒往她是女人那方麵想。
而今天他總算知道,這些疑問是怎麼回事了。
唐懷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將軍,我也沒想騙你的,但很多事都不由人,我也是沒辦法。”
趙永平猛地沉下臉色來,“那你在軍營時,為何不實話實說呢?”
“為什麼?當然是怕死了。”
唐懷柔很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我活得好好的,可不想被當眾砍頭。”
“還有還有,你身邊的那個李先鋒,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是針對我。”
“他每次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幸好他不知道我是女扮男裝,否則他早就把我就地處斬了。”
“再說了,本來就是我做錯了事,就算李先鋒真的殺了我,那我也沒話好說。”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趙永平陳歎口氣,“罷了罷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本將軍也不會再跟你計較。”
“再者,本將軍這條命還是你救回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恩將仇報。”
“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休得再提,你也不要隨意跟彆人說起,如何?”
“是,將軍!”
唐懷柔喜笑顏開,立馬點頭。
床上的謝奉之也跟著鬆了口氣,抬手作揖。
“將軍宰相肚裡能撐船,感恩銘記於心,日後卑職一定奮勇殺敵回報將軍恩澤。”
“謝都尉這話就太客氣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養好傷再說。”
一說到這事,趙永平就生氣。
昨天謝奉之離開後,可把他嚇得不輕,生怕他出意外死在外麵。
他帶著那麼多人,把軍營裡裡外外搜了好幾遍都沒能找到謝奉之。
後來還是在守門小兵的提示下,才追出來的。
再後來,有沿途的百姓見到謝奉之了,說他一路朝著盛京的方向過去。
趙永平心中大驚,好端端的謝奉之為何要突然回盛京?
莫不是他家裡人出事了?
趙永平雖然人身處軍營,但他知道謝家所有人被流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