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城這個地方,生活著一位年事已高、超過七十歲的老婦人。她的一生曆經風雨,而唯一的兒子便是她在這漫長歲月中的全部寄托與希望。
某一天,她那視為生命之光的兒子走進了山林之中。然而,命運卻在此刻展現出了它殘酷的一麵,一個可怕的悲劇發生了——她的兒子被一隻凶猛無比、獠牙猙獰的老虎無情地吞食了。當老婦人得知這一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她的世界瞬間崩塌,內心被無儘的悲痛所吞噬,仿佛整個靈魂都被抽離了身體。她聲嘶力竭地號哭著,那哭聲淒慘至極,令人心碎。懷著滿心的悲憤與不甘,她邁著蹣跚的步伐,一路跌跌撞撞地前往縣衙,向縣令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眼中滿是絕望與祈求,隻盼著縣令能為她那無辜慘死的兒子討回公道,將那吃人的惡虎繩之以法。
縣令坐在公堂之上,聽完老婦人的泣訴,臉上卻浮現出一抹不以為然的笑容,說道:“老虎乃是山林中的野生猛獸,天性凶猛,自由自在,又怎麼能夠用我們官府的法令製度來對其進行製裁和約束呢?”老婦人聽到這樣冷漠無情的回答,心中的悲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她哭得更加淒厲,整個人都幾近癲狂,那悲痛的哭聲在縣衙大堂中回蕩,令人動容。
即便縣令對她大聲嗬斥,試圖以威嚴壓製她的情緒,她也毫不退縮,眼中隻有失去兒子的痛苦和對正義的渴求,絲毫沒有被縣令的威嚴所嚇倒。縣令望著她那因悲痛和衰老而顯得無比憔悴的麵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之情,實在不忍心再對她施加更多的威嚴和怒氣。無奈之下,為了暫時安撫老婦人,縣令隻好編造謊言哄騙她,滿口答應一定會派人去捉拿那隻作惡的老虎,為她的兒子報仇。
老婦人聽到縣令的承諾,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但她仍然心有疑慮,趴在縣衙的地上堅決不肯離開,態度異常堅決,非要等到縣衙正式發出拘捕老虎的公文,她才肯放心離去。縣令被她的執拗弄得無可奈何,隻好轉頭望向堂下眾多的差役,用威嚴的聲音詢問道:“在座諸位,誰有膽量和能力去完成這一艱巨的任務?”
此時,一個名叫李能的差役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他當時喝得醉眼朦朧,腳步虛浮,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暈乎乎的狀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頭腦發熱,一時衝動,搖搖晃晃地走到縣令的座位下方,扯著嗓子大聲說道:“我能去捉老虎。”隨後,他從縣令手中一把奪過公文,便暈暈乎乎地轉身離開了大堂。直到這時,老婦人才終於慢慢起身,滿懷期待地離開了縣衙。
然而,當李能酒醒之後,回想起自己在醉酒狀態下所做出的荒唐承諾,頓時懊悔不已,冷汗直冒。他心裡暗自琢磨著,縣令肯定是為了應付老婦人的哭鬨,故意設下的這個騙局,隻是為了暫時把老婦人打發走罷了,所以自己也不必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李能並未將捉虎之事放在心上,依舊像往常一樣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直到規定的期限即將臨近,他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硬著頭皮拿著公文去縣衙回複交差,試圖蒙混過關。
縣令見他如此敷衍塞責,對待如此重要的任務竟然如此漫不經心,頓時怒火中燒,雙眉倒豎,怒目圓睜,大聲斥責道:“當初可是你自己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能夠捉虎。如今期限將至,你卻兩手空空,想要出爾反爾,公然反悔嗎?你眼中還有王法嗎?還有我這個縣令嗎?”
李能被縣令的雷霆之怒嚇得麵無人色,渾身顫抖,冷汗濕透了後背。他絞儘腦汁地為自己辯解,試圖減輕罪責,然而卻顯得那樣蒼白無力。在縣令的威嚴麵前,他感到無比的窘迫和無助。最後,他隻好苦苦哀求縣令,請求給他公文,讓他去拘捕一些獵戶,大家一起想辦法捉虎,或許還有一線希望能夠完成任務。
縣令望著他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雖然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但考慮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暫且同意了他的請求,希望他能戴罪立功,將功補過。
得到縣令的許可後,李能如獲大赦,趕忙馬不停蹄地召集了眾多經驗豐富的獵戶。他們精心策劃,準備了各種陷阱和武器,日夜埋伏在山穀之中,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老虎的角落,全神貫注,精神高度緊張,期望能夠幸運地捉到一隻老虎,哪怕隻是一隻普通的老虎,也能向縣令交差,從而免去責罰。
可是,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天又一天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轉瞬即逝,他們的努力卻沒有換來絲毫的回報。他們不僅沒有捉到那隻吃人的老虎,甚至連老虎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李能因為此事遭受了縣令的嚴厲懲罰,被打了幾百杖,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然而,他心中有冤屈有痛苦,卻無處訴說,也無人願意傾聽。在這漫長的等待和煎熬中,他幾乎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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