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兩人靠得如此近,他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侵略著她的感官,她的心倏地一跳。
她嘴唇動了動,最後隻說了一句:“我沒事了,謝謝。”
陸江年沉著一張臉,女子仰躺在他的懷中,嬌小可人,飽滿的紅唇一張一合,像是誘人的櫻桃,令人想要吞之入腹。
他閉了閉眼,太陽穴突突直跳。
今日不知道怎麼了,他方才竟然有一股衝動,想要摸一摸那柔軟的唇瓣,或者,不僅僅是摸一摸而已……
他扶著她站好,退開一步,然後下令:“玄影,把那幾個小鬼抓過來。”
元婉如站好之後,抬頭看他:“你要教訓他們?”
陸江年眉頭一皺,語氣不善地說:“差點傷到了人,難道不該讓他們長長記性嗎?”
本以為,她會婦人之仁,勸他不要計較,卻不想她竟讚同地說:“沒錯,是該好好教訓一下。”
這可是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這樣橫衝直撞,老弱病殘的人,很容易被他們撞傷。
像她,即便是年輕健康,也差點發生了意外。
他挑眉,這女人,有些時候,真的和他不謀而合。
幾個熊孩子被玄影壓製得服服帖帖,完全不敢哼一聲,乖乖道了歉。
走了一天,元婉如也累了,於是坐上馬車,回了侯府。
兩個人的第一次七夕,就這樣過去了。
自從七月六日,曹蘭欣鬨著抓賊之後,她就病了。
這一病,就好幾日。
這一日,留雁整理東西,拿出那張字據:“夫人,那套頭麵,您什麼時候去拿?”
元婉如愜意地歪在榻上,吃著一塊核桃酥,隨口道:“不著急,我還準備用這字據釣魚呢。”
曹蘭欣慣會算計,這幾日未必是真的病了,隻怕正想方設法,尋找漏洞,守住那套頭麵。
畢竟,一萬兩銀子白白送給了她,簡直如同剜心割肉,曹蘭欣如何舍得給?
留枝一直留意著榮壽堂的動靜,這兩日也打聽到了一些事情。
彆看留枝平時不太言語,但是她在榮壽堂還真有一個眼線,據說,最近曹蘭欣對周芳殷勤得很,元婉如猜,她大概想通過周芳尋找突破口。
周芳會怎麼做呢?
經過這兩次元婉如和她們的交鋒,隻怕周芳也明白,明著來估計元婉如是不會鬆口的。
敢奪了陸老夫人的心頭好,那曹蘭欣的頭麵,更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