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江旬成了親,隻要一日不分家,二房不僅能倚仗忠勇侯府的權勢,還能算計大房的銀子過日子,節省二房的嚼用。
總之,老太婆還要多活幾十年才行。
陸柏也不滿:“江年,婉如,你們年輕人受點氣有什麼,你祖母年紀大了,不好聽的話就當沒聽見吧,何必非要和她論個長短呢?”
“氣出什麼病來,大家心裡也不好受。”
陸江年站得筆直,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
他冷靜地說:“祖母是長輩,我們該孝敬,但不能因此就委屈我娘子。”
“明明不是她的錯,為何一定要讓她受氣。”
“大家都是一家人,發生分歧的時候,幫誰才是對的?”
“我認為,以理服人,不縱容不阿諛不愚孝,才可正家風,方能保持家族長興不衰。”
“這些話,二叔應該沒忘記。”
陸柏倒吸一口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怎麼會忘記,十年前,他爹曾經問過他和江年這個問題,陸家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走得更遠,站得更高。
他當時答得不好,反而是江年說的,讓他爹點頭讚歎。
江年說的那番話,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陸江年接著說:“祖父和祖母風風雨雨多少年,我相信,祖母即便是生氣,也不過一時之氣,隻要我們大家把道理講清楚,她總會明白的。
“莫非在二叔心裡,祖母是一個不能溝通,不講道理的人?”
話都讓他說了,陸柏還有什麼可說的。
“哎,你祖母年紀大了,與她說話的時候,委婉著些,二叔這點要求,總不過分吧。”
陸江年點頭:“這是應該的。”
“二叔不妨回想一下,方才我娘子的話,並無一點冒犯祖母的意思。”
“要說侍奉湯羹才是孝順,印象中,二叔和我爹,好像也不曾端過一碗湯給祖母。”
陸柏氣得脫口而出:“你說這是什麼話,我們是男子,如何能做這些事情,何況,不是還有下人嗎?”
“說得對,既然有下人,何必一定要服侍湯羹才能彰顯孝心,可見祖母之前對我娘子的指責,實在毫無道理。”
“我爹和二叔是祖母的親子,若輪孝順,自該是你們排第一。”
“所以,按照這個標準,祖母第一個該怪的人,豈不是我爹和二叔才對?”
陸柏簡直啞口無言。
算了算了,多少年了,他就不該和陸江年辯論,從來沒贏過。
元婉如第一次見識到,陸江年能言善辯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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