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裝了多少年了,偽裝就是本能,這一刻,他隻能穩穩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冒著寒光的長劍,直衝他的麵門而來。
陸江年眉眼一挑,沒想到,這個死禿驢還有些定力。
他轉手一劃,劍刃落在了容恕的上臂,他雪白的僧袍瞬間就被染紅了。
陸江年站在容恕的身前,冷眼看著他:“我既然說了你有血光之災,你必有血光之災,我的話,比你的靈驗。”
“什麼精通命理的大師,不過如此。”
“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還想要算計我?”
“滾回你的雲間寺,等我祖母醒了,我必然要把那間破廟,拆了解氣。”
周芳平日裡最相信這些東西,看到陸江年對容恕如此不敬,驚怒交加:“你如此大不敬,簡直不知所謂,你要害死你祖母?”
陸江年從容自若收回了手中的軟劍。
“二嬸本就不夠機靈,被他騙了也正常。”
“聽說這個人是二嬸找來的,等明日祖母醒來,二嬸可要好好給我娘子道個歉。”
“不用太多,送個兩三百兩表示歉意就行。”
陸柏還沒明白,為什麼陸江年會突然刺傷了容恕,陸鬆已經抓住了重點:“江年,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救你祖母了?”
“明日你祖母就能醒過來?”
陸江年微微頷首:“不錯,祖母究竟為何一睡不醒,我已經知道了原因。”
“隻待明日,她便能清醒過來。”
“所以,這個人攛掇你們逼我們夫妻分離,居心叵測,給他一劍都算是便宜他了。”
陸柏也明白過來了,怪不得陸江年一直咬死不肯休妻,原來是心中早有成算。
他沒有懷疑陸江年是不是尋找借口拖延時間,因為陸江年素來言出必行。
這樣一來,“方才你為何不早說?”
顯得他們枉做小人了。
陸江年微微勾唇,看著元婉如說了一句:“我得讓有些人知道,我和她不一樣,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放手。”
對上他的眼神,元婉如心中一緊,這麼說來,這場戲,是演給她看的?
他幽深的目光,死死鎖住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元婉如能夠看得出來,他就是這個意思:瞧瞧,為夫對娘子不離不棄,娘子應該感到羞愧。
嗬嗬,他多麼忠貞,她卻是個不負責任的逃兵是嗎?
她剛才居然還感動?
真是真情喂了狗。
陸柏訥訥道:“知道了,我們都知道了。”
沒想到,一向冷情的侄子,還是個情種,情願逐出陸家都不願意和元婉如分開。
“那這禿驢,怎麼辦?”
容恕一個右手,都被染紅了,可見陸江年刺得多深。
容恕的心裡,一片驚駭,主子不是說,陸老夫人絕對不可能醒來嗎?
為何陸江年說得這麼篤定,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陸江年隨意瞥了他一眼:“讓他滾回去,等明日祖母醒了,我再找他算賬,也好讓他心服口服。”
元婉如看了眼驚懼不定的容恕,又看了一眼陸江年,福至心靈,已經明白了陸江年的打算。
看來,他是準備用容恕,釣出他身後的人。
那些人知道了,一計不成,應該會采取動作。
隻要有人動了,陸江年就能接著查下去。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心眼不是一般的多,怪不得常常抓住一點空子,就給她下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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