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搭著一件黑色衝鋒衣,闊步向她走來,展開衝鋒衣搭在她身上,然後拿起她放在被麵上的冰袋毛巾,重新將兩塊冰袋一起裹在白色毛巾裡。
接著在她腿邊蹲下身,一手張開把她兩個腳踝扣住,輕輕抬起腿,再輕慢地將冰袋貼到膝蓋紅腫處。
“這樣會疼嗎?”他垂眸看著並在一起的膝蓋上的兩處紅腫,覺得它們礙眼極了。
宋溪坐在病床上,處於居高臨下的位置,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聽見他口吻中的擔憂。
他怎麼知道的?還出現在這裡。
用單膝跪地的方式扣著她兩隻腳在懷裡。
冰涼的毛巾輕柔地一下一下落在紅腫的位置。
小心嗬護的模樣好像在對待一個心愛的瓷娃娃。
來不及說話,下意識地想把腿從他灼熱的大手裡抽離。
這不是她能心安理得接受的對待。
她彎腰想從他手裡拿回裹著冰袋的毛巾,“我自己來就好。”
江逾白喉結滾動,鬆開所有動作,尊重她的行為。
宋溪學著江逾白剛剛的動作一隻手抓著毛巾敷兩個膝蓋。
她彎腰勾著,腿邊單膝跪地的某人存在感極強。
一個不小心撞上視線,她慌裡慌張地彆過,咽了咽口水,十分無措。
江逾白差點沒被這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氣笑,幾次躲著他不說,現在關心她也不理,是打定主意要把“離我遠點”踐行到底,是吧。
場麵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宋溪害怕等會有醫生或者新中暑的同學來休息區,低著頭小聲催他,“你快點起來。”
江逾白勾唇,“嘖”了一聲,順勢起身,撈著她的腳踝平穩放到床上,“既不想我幫忙,自己來就不要搞得那麼累。”
宋溪忍不住咬了咬下唇,為自己剛剛一直勾著腰冰敷的蠢行為。
餘光裡,留意到他遠去的綠色背影,她失神地垂下眼睫,心情沉悶,是她把他推開了。
……為什麼要推開他呢。
……他好不容易親近她一次。
……可他有女朋友了。
對,有女朋友的人對待其他異性更要有分寸感和邊界感,即便是照顧高中同學,也不可以這樣。
可她竟成了“其他異性”這樣的角色嗎?
「該放下他的這一天」還是來了。
倏然。
視野裡突然多出一張塑料椅子。
迷彩服包裹著的大長腿在椅子上落座,膝蓋挨得極近,快碰到她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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