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斐竟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握著陸甜的手,一直在微不可查的顫抖。
他很小聲的呢喃,“不會的,我一直有控製用量,怎麼可能會……”
“阿竟,醫生隻是說有可能而已,又不是真的得癌症了,你害怕什麼呢?”
總有一種感覺,感覺陸甜看著他的眼神,是那麼的諷刺和冰冷。
斐竟深吸一口氣,很勉強的勾了勾唇角,“用最好的醫療團隊,無論結果如何,我就一個要求,讓我妻子健康的活著。”
“是,斐總,我們一定會儘力的。”
等醫生們離開病房。
陸甜腦子裡就想著一件事。
一旦真開始檢查身體,那自己肝癌的事,就一定隱瞞不住。
反之,剛才馬上拒絕住院,更會引起斐竟的猜疑。
“老婆,囡囡的墓地,這件事,我必須跟你解釋清楚。”一想到寶貝甜甜開車撞人的危險行為,他就一陣不寒而栗。
聞言。
還在犯愁如何立刻出院,拖延檢查的陸甜,有了想法。
她垂眸,一張靚麗沉穩的臉上,是一觸即碎的無力和悲傷,“斐竟,我剛才夢到囡囡了,她說她想去夏威夷,想最終安葬在永遠溫暖的國度,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現在?”
斐竟糾結。
陸甜慢吞吞頷首,“你要是工作忙,就我自己一個人吧,不然我怕囡囡在天之靈,也不能安息。”
尾音未落。
她故意歎口氣,“在八寶山那麼一折騰,囡囡一定恨死爸爸媽媽了吧?不過也奇怪,陸悠悠說什麼兒子,那是什麼意思?”
說完,側頭,用一雙水靈靈、人獸無害的清澈眼神,看向男人。
斐竟是何等心虛。
他完全來不及思考,更多是出於愧疚,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通知陳意帶隊陪同。
兩人第二天就坐斐氏集團的私人飛機,去了夏威夷。
萬米高空上。
陳意拽著斐竟,去衛生間說悄悄話。
“藥物檢查結果出來了,說是普通助眠藥物,不過前一晚檢測中心遭賊了,你說會不會有人動手腳?”
陳醫生說的一本正經。
斐竟冷嗬,“腦子是個好東西,陳意,以後少看言情小說,你是個男人!”
“……”
平安落地希洛國際機場。
剛出艙門,由於是遠程停機坪,負責招待的擺渡車,早已等侯多時。
“hi,陸,真是你耶,自從你辭職後,這還是咱們第一次見麵。”
一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標準的粗狂熱情,促使他一確定陸甜的身份,就來了個巨大的擁抱。
斐竟劍眉狠狠蹙起。
他完全是潛意識的,用力拉扯住陸甜瘦弱的胳膊,將人帶回自己的懷抱。
“斐竟,疼!”原本白皙的皮膚上,瞬間出現一圈紅紫勒痕,還有點充血腫脹。
維克多性子直接。
壯漢分分鐘捏起拳頭,就要為自己的夢中白月光打抱不平。
要知道,陸甜曾經在國際塔台時,無論是專業素養,還是臨危不亂的強大氣場,都足以讓她成為人人惦記的女神。
“維克多,這是我丈夫,彆鬨。”她隻是單純不想惹麻煩,僅此而已。
維克多一聽,衝著俊臉漆黑的斐竟,豎了個中指,“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怎麼就讓你給吃到了?”
標準京腔,更鄙夷。
斐竟自尊心那麼強,哪裡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