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收藏的古董字畫不多,說明這byd懂行情,亂世來了就是黃金白銀值錢,古董字畫都不值一提,所以他囤了非常多的實物。
還有一些不值錢的琉璃工藝品,這個對外賣可能還值點,但就這個工藝水平,到浮梁隻能用在街邊套圈小遊戲上。
所以夏林讓人把這些垃圾工藝品全都入了賬,打算拿去給太子爺開開眼兒。
反正光是這些個地宮裡的東西掏出來大概就價值能有個七百萬兩左右,那些個不值錢的玩意沒記錄在內,估計也能值點,但不重要了,人嘛不能太貪心還是得給上頭留點。
而定國公肯定是不止這一個地方藏錢,而且加起來千萬兩都不到,他造個雞毛反啊,造反最好的結果就是兩賊合流獨立建國,但要是不好的結果就是孤立無援苦苦支撐,所以要造反起碼是有能夠支撐一個地區最少十年的夥食費。
不然打上三個月,回頭發現人都他娘的快要餓死個球了,那可就不叫造反了,叫農民起義。
果不其然,之後陸續又通過線報在城外莊園和一些其他隱蔽的地方找到了不少很隱蔽的寶藏,雖然大部分都是兵器之類的,但裡頭倒也有成箱成箱的銀錠子,從成色上來看大概率是自己鑄造的銀錠,成色一般估計是為了舉事之後作為世麵流通的用的。
這裡的價值大概也有個三百來萬的樣子,不過這玩意需要二次熔煉,最終可能就是個1:06的樣子,也就兩百萬兩的水平。
再一個大豐收的就是暗陳的糧食,九個大倉裡頭堆滿了各種糧食,現在夏林知道前兩年災荒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神秘買家一起幫忙狙擊高士廉的人是誰了。
原來這幫軍閥們一個個都憋著一股勁呢。
這些糧食夏林自然也是笑納了,一百斤就記個三十斤的賬,剩下的七十斤則全部拉走。
這好家夥,光是一個拉糧食的車隊就首尾相連足足四裡那麼長,甚至戰馬都臨時抽調過來拉車了,可想而知這定國公得富庶到什麼程度。
最後終於是差不多把整個定國公的謀反基金給搬空了,夏林估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朝廷上也要派人來核實了。
這倒是無所謂,無非就是幾個審計過來嘛,怎麼查也查不到死無對證的事,再說了,鎧甲兵器不都給他送上去了麼,有東西就行了,還要啥自行車。
不過夏林是真的夠狠,莫要說金銀財寶了,他連定國公府前頭水池子裡錦鯉和花園裡的巨無霸櫻花樹都給拉回到了浮梁。
還有不少造型奇特的太湖石,看起來不是國公夫人的愛好就是國公女兒的愛好,無所謂了,她們從現在開始最大的愛好隻能是吹玉簫,太湖石就歸浮梁正在籌建的水陸植物園了。
竇武家族上下大概能有三百人左右,基本上都給一網打儘了,沒什麼能跑路的人,夏林倒也沒出麵,聖母他肯定不能當但又見不得那些可憐巴巴的眼神,就隻能選擇不出麵了。
畢竟老爺心善,見不得苦命人嘛。
不過下頭人是真會辦事,他們還把竇武的孫女給夏林送來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那這個事夏林當然不能辦了,但問題是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楚楚可憐的小朋友。
最後想了想,把她跟錦鯉一塊送去給了聽雲,反正跟著聽雲也好有個言傳身教。
而此時此刻,朝廷裡頭早已經吵翻了天,定國公謀反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但這也引發了朝堂上文武之間的對立。
文官認為近幾年屢次出現謀反,都是各地的武官和實權者,建議朝廷將各地兵權收回,否則無法管轄終究是要出大事。
但勳貴武官自然是不肯同意的,他們也是擺事實講道理,反正算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每個方向都有自己的利弊。
太子爺沒有經曆過這麼亢進的辯論,其實多少有些頭昏腦漲,這倒不能怪他,換誰來都差不多是這個模式,畢竟他監國時間太少,大部分時候還都是安安穩穩的,所以在這時他就隻能求助於王叔了。
滕王爺此刻接收到他的眼神,輕輕往前走了一步:“諸位臣工且莫要鼓噪,作亂與文武無關,還請諸位莫要將事情混為一談,當務之急是查證罪責,賞善罰惡。”
王爺如今差不多就是攝政王的意思了,雖然鴻寶帝還在位,可他已經不問政務了,再加上如今他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大家才敢把之前不能說的東西放在金殿上對談。
隻是一貫不言語的攝政王出來說話了,他們就算不給這王爺一些麵子,那總要給駐守京畿的七萬破虜軍麵子吧?
所以風波很快平息,即便是他們視同水火,卻也都各自憋在了心中。
“當務之急還是先差人去查證為上。”太子爺總算是鬆了口氣:“若是無事,今日便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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