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小少爺和小小姐生辰,夫人吩咐布置一下,明日擺酒席。”小丫鬟回答。
“遠兒和遙兒的生辰?”陸長卿恍然,抱緊了手中的糖炒栗子,幸好今日沒有空手來,“知道了,我進去瞧瞧夫人和兩個孩子,不用通傳。”
前幾日方氏似乎派人來提過一嘴給兩個孩子過生辰,可他嫌鋪張浪費,之後也就忘了這事兒。
“弟弟搶我的球!”
“沒……沒搶,姐姐打我!”
陸清遙的小胖手已經伸到了陸清遠臉上,陸清遠一手捏著絨線球藏到身後,一手死死捏住陸清遙的胖手。
眾人都被這場景逗得直樂。
“兩位小祖宗,彆打傷了!”碎瓊急忙將他們拉開。
屋裡四角點著火盆,靠牆擺著的羅漢床上鋪著厚厚被褥和軟枕,陸清遠和陸清遙都穿著睡襖,正坐在羅漢床上玩絨線球,不一會兒就打作一團。
方淺雪也衣襟半開半躺半坐地倚在羅漢床上,笑嗬嗬地看兩個孩子打鬨。
陸清遙是姐姐,長得比弟弟壯實些,終於把球搶回來,又一腳將絨線球踢到弟弟肚子上。
“咚!骨碌碌!”球在陸清遠肚子上彈起來滾了兩下。
眾人正要笑,就看見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將那隻大紅色的絨線球拿了起來。
“二爺!”丫鬟婆子們神色一變,紛紛行禮。
眾人驚奇的眼神反倒讓陸長卿有些不適應,從前他下朝回來的時候,大夥兒看見他都是笑意盈盈的表情,可今日眾人看見他卻像是見了鬼似的,驚恐又忐忑。
方淺雪也收起臉上笑意,兩個孩子更是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
男人皺眉,這是把他當外人了:“都下去吧,這兒有我陪著夫人就行。”
再不來瞧瞧,真就和兩個孩子生分了。
“是。”下人們默默退下。
“我來看看兩個孩子,路上買了些你愛吃的糖炒栗子,”陸長卿在羅漢床上坐下,放下絨線球,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袋,親自打開,“你嘗嘗。”
金紅色的開口栗子散發著誘人香味,男人俊美如畫,方淺雪看著卻沒什麼食欲:“放著吧,前些日子針紮了手,剝不了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