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給為父說說,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和東方不敗聯手……”
任我行甩開了,剛剛任盈盈還扶著自己的手臂,將頭扭向另一邊。
老頭子已經被氣懵了,如果不是自己女兒,是個兒子的話,他就已經動手,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父愛了!
他沒想到讓他去青城山當道士這件事情,自己這女兒竟然也參與了。
他本來還覺得自己這女兒挺孝順的,他剛從地牢裡出來,就在旁邊候著。
現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多了。
“爹,楚叔叔和東方叔叔交好,向叔叔雖然查出了東方叔叔關押您的位置,但是我們一旦把您救出來的話,恐怕會麵對楚叔叔和東方叔叔聯手的情況……”
任盈盈心中有些委屈,她隻能向任我行解釋。
“你竟然叫東方不敗那老賊叔叔?”
任我行不滿道。
在任我行看來,東方不敗就是一個篡位的小人而已。
“爹,我畢竟是由東方叔叔撫養長大,他還教我武功,封我為魔教聖姑……”
任盈盈道。
她對於東方不敗還是有一點感情的。
雖然不多。
“伱叫東方不敗那老賊叔叔也就算了,怎麼把他也叫叔叔?他才多大?”
任我行目光看向,剛剛打敗他的楚源道。
“前輩,我今年二十九!而且我和東方兄以兄弟相稱,任姑娘叫我叔叔沒錯。”
楚源在旁邊笑著道。
“你二十九了!不可能,你這容貌,感覺才二十出頭的模樣……”
任我行打量著楚源的長相,難掩臉上的驚色。
“道門有駐顏養生之術,青春常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楚源笑道。
他之所以年近三十,還是二十出頭的樣貌。
是因為他修練了《長春不老功》!
“也對,你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出名,算算時間,你如今也的確快三十了。”
任我行神情複雜道。
即便楚源快三十,但他一個五十多歲的武林前輩,敗給楚源一個三十左右的江湖後背,這實在算不上什麼特彆光彩的事情。
“前輩,我打算在西湖遊玩幾日,然後再回青城山。”
然後楚源道。
“彆,你既然和東方老賊以兄弟相稱,我們便是同輩,不用叫老夫前輩,老夫受不起……”
任我行連忙更正楚源對自己的稱呼。
楚源叫他前輩,他感覺不到這個稱呼有多少敬重,反而更像是對他實力武功的嘲笑。
“那我該如何稱呼前輩?”
楚源問任我行。
“你叫東方老賊什麼?”
任我行道。
“東方兄。”
楚源如實道。
“那你也叫老夫任兄就行了。”
任我行道。
“那行。”
楚源道。
“教主,您要和楚道長去青城山?”
向問天聽到任我行,要和楚源一起去青城山,語氣疑惑道。
教主既然已經脫困,不該準備一番,召集舊部,一起殺上黑木崖,從東方不敗手中奪權嗎?
去青城山乾什麼?
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
“對啊,老夫想去青城山,清修一段時間,你有意見?”
任我行沒好氣地瞪了向問天一眼。
雖然他敗在了楚源手中,但是向問天既然剛剛不在,他是不好意思把這個消息說給向問天這個老部下說的。
因此他故作煩躁,希望向問天識趣些,不要再問這件事情。
“不,沒…沒有。”
向問天搖頭。
他總覺得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
“酒宴準備好了,諸位請。”
很快禿筆翁和丹青生過來,請楚源和任我行一行人前去赴宴。
在宴會上,黑白子對楚源可謂是極儘獻媚,連連敬酒。
既然任我行已經被教主東方不敗決定放出,讓他跟隨著楚源前往青城山,他已經對從任我行手中獲得《吸星大法》不抱希望。
而且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連楚源都打不過,看來也不怎麼厲害。
他隻求楚源留在梅莊的這些時日裡,能指點一下他們兄弟四個一招半式,他們就受用無窮了。
而黑白子的諂媚,讓楚源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之前被左冷禪安排,進青城派做臥底,十三太保中的七太保趙四海。
不過此人諂媚,是對他師兄餘滄海諂媚。
正因為如此,師兄餘滄海身邊才一直留著這麼一個人。
而這黑白子諂媚的目標,卻換成了自己。
翌日一早。
日出霧露餘,青鬆如膏沐。
天色剛亮,在清脆的鳥鳴聲中,
這黑白子一大早就早早起來,等在楚源他們歇息的客房外。
“你這麼早?”
楚源起床後,打開客房房門,眼見黑白子正站在院子裡,他意外道。
“楚道長,先洗漱,另外,早飯也已經備好,用完早飯想去西湖哪裡遊玩,我可以帶路。”
黑白子笑道。
他對身後揮了揮手,立即有兩個長相還算漂亮,十六七歲的侍女,端著洗漱用的臉盆走了進來,就要伺候楚源洗漱。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楚源拒絕道。
他還從來沒有讓人伺候自己洗漱的習慣。
在青城山的時候,他雖然身份尊貴,但是洗漱什麼的,還是自己來的。
眼看楚源拒絕,黑白子也不強求,揮退了那些下人。
“黑白子,現在看到有武功更高的人出現,不巴結老夫,改為巴結老夫這位兄弟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剛剛起床打開房門,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任我行看到,他眼中似有譏諷道。
以前他被關在地牢之下時,這黑白子就時常瞞著他的三個兄弟,對自己大獻殷勤,就是為了從自己這裡得到《吸星大法》的心法。
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武功心法,教給這種諂媚小人。
但是被囚禁在地牢的日子裡,一直有這樣一個人,也能調劑調劑自己枯燥乏味的生活。
所以他也沒有明確拒絕,一直吊著黑白子。
現在眼看黑白子轉投他人,任我行心中還蠻不是滋味的。
“任前輩也起來了,和楚道長一起到前院用飯吧。”
看到任我行起來,黑白子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帶著兩個年輕侍女轉身離去了。
至於任我行要洗漱什麼的,自己動手就行。
和楚源的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反正現在他對任我行也沒有任何所求。
“豈有此理。”
任我行看著轉身離開,態度不瘟不火的黑白子,任我行被氣得不輕,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爹,你雖脫困,但已經不是神教教主,需要放平心態。”
這一幕被同樣剛剛起床,穿著一襲紫裙,將婀娜身姿襯托出來,沒有戴帷帽的任盈盈正好看到,任盈盈笑道。
“爹,我幫您打水洗漱!”
任盈盈去找梅莊裡的人,問在哪裡打水洗漱。
“任兄,早!”
洗漱完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楚源,看到任我行道。
今天的任我行,換掉了昨天那件破舊衣衫,換上了一襲青衫,腰間係著黑色腰帶,頭發用木簪束成發髻。
因為要帶著任我行回青城山,楚源自然不可能讓任我行獨居一個院子,所以就讓黃鐘公把他們安排在一個小院裡。
“楚兄弟,這黑白子表麵上性子諂媚,對誰都卑躬屈膝,實則心思深沉,彆有目的,切莫遭了這小人的蒙蔽。”
任我行提醒楚源一句。
而楚源聽到任我行的話,笑了笑,卻並不是特彆在意。
他這個人看人也算是準的,黑白子之所以在自己麵前大獻殷勤,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指點武功而已。
如果此人除了比較殷勤外,本性不壞的話,倒不是不可以指點。
……
洗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