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冰冷得仿佛能凍結周圍的空氣,其中蘊含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靜,讓人簡直無法相信如此冷酷無情的話語竟然會從一個看起來年紀尚輕、麵容姣好的女孩口中說出。
麵對他人質疑和驚訝的目光,她卻表現得毫不在意,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有多麼驚世駭俗。
在她的觀念裡,從來就不存在所謂毫無代價的事情。
哪怕隻是一頓簡單的餐食,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能獲得。這就是她所認知的世界運行法則——萬事皆有償。
而此刻的她,除了鏟除那些被視為敵人的存在之外,已經一無所有。
聽到這話,站在對麵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手抖了一下,他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眸緊緊盯著眼前的女子,嘴唇微張:“那你跟著我吧,可以嗎?
”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就連男人自己都不禁愣住了。
他其實並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間提出這樣奇怪又突兀的要求,也許是受到了那位神秘莫測的天道老兒所算出的預言所影響;
又或者是因為之前在被困的時候,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曾經毫不猶豫地向他伸出過援助之手……種種思緒在他腦海中交織纏繞,讓他一時之間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努力地壓抑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波動,男人暗暗思忖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他都的在這凡人界逗留數日,保護好眼前這位女子的周全對他來說並非什麼難事兒。
但是,如果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貪得無厭、毫無自知之明和分寸感可言,那麼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此時,歐陽曉月的沉默了許久,時間仿佛凝固一般,終於,她輕輕地頷首示意,表示同意。
很明顯,她尚未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所作出的這個決定究竟意味著什麼。
看到這番情景,男人原本就深邃如海的眼眸變得愈發難以捉摸,讓人根本無法窺視其中隱藏的真實想法。
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聽上去平靜如水,沒有一絲一毫情感的漣漪。
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如此一來,從現在開始,你便屬於我了。”
歐陽曉月緩緩抬眼,那雙清澈的眸子仿佛能穿透塵埃,直視慕容易深邃的眼底。
她輕輕啟唇,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叫……歐陽曉月。”話音未落,一陣微風拂過,帶動了她額前幾縷散亂的發絲,也似乎在空氣中留下了淡淡的回聲。
與此同時,她手腕上的玉鐲再次泛起溫潤的光澤,仿佛與她的心跳共鳴。慕容易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那抹綠意,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隨即又恢複了平靜。他微微點頭,仿佛在心中默默刻下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對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她從未有過名字,這是她的第一次;熟悉的是,這個名字在她心中回響了無數次,仿佛與生俱來。
“歐陽家?”男人低聲自語,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記住,我叫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