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小小的爪子,粉紅色的舌頭,可不正是小黃皮子麼!
之前子輝被打得滿頭大包,腦袋昏沉,心裡還在擔憂著小黃皮子的安危。
哪曾想,這個調皮的小家夥,居然早就一溜煙跑得老遠,躲在一旁,歪著小腦袋,眨著眼,看著子輝的狼狽樣,還時不時發出“嚶嚶嚶”的笑聲,在看子輝的笑話。
此時的小黃皮子,竟像人一般直立起來,小小的身軀顯得格外滑稽。它那粉嫩的小爪子緊緊抓著一截短短的小木棍,有板有眼地模仿著兵卒的姿態,那模樣甚是可愛。
正在此時,摳腳豬猛地一聲大喝:“兒郎們何在!拿下這個臭小子,送交山雞哥處置!”他那粗獷的嗓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整個院落中回蕩。
“得令!”整個院落的乞丐們齊聲回應,那聲音整齊而響亮,仿佛經過無數次的操練。
院落內外,那些原本手腳斷了的乞丐,竟掙紮著站了起來,斷掉的手腳似乎瞬間恢複了力量;倒地不起的乞丐也迅速起身,仿佛剛剛的傷痛隻是一個不痛不癢的夢。
就連掛在樹杈子上的瘦猴,也驟然停止了那怪異的雞叫聲,身手敏捷地跳下樹來,挺直了身軀,與其他人一同將目光投向了摳腳豬。
這哪裡是一群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乞丐,分明是一群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的兵卒。
小黃皮子學著兵卒的模樣,點醒了子輝。刹那間,老頭子那句“軍令如山”仿佛洪鐘大呂一般在他的耳邊轟然回響。
就在子輝想起“軍令如山”這四個字的瞬間,他腦海裡的小草軍魂像是被觸動了一般,輕輕顫抖了一下。
原來摳腳豬和這群乞丐,用的是軍陣。
隨著小草的顫抖,子輝的腦海中,一股濃稠如墨的黑氣原本在肆意翻湧,此刻卻被那微微顫抖的小草猛地一震。
隻聽得“噗”的一聲,黑氣瞬間化作一縷縷纖細的黑煙,眨眼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刹那間,子輝的體內傳來一陣密集的劈裡啪啦聲響,猶如爆炒豆子一般。
腳上那斷裂的骨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不再疼痛,那種刺痛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扭曲變形的鬼手也逐漸恢複如初。
“嘭嘭嘭”,強烈而有力的心跳聲如同戰鼓轟鳴,原本虛弱不堪的五臟六腑也都在瞬間恢複了生機與活力。
此時的子輝,腰杆筆挺,殺意透體,整個人就像是戰場上一個發號施令的將軍。
這時,摳腳豬身旁的獸皮包裹,似乎察覺到了子輝的異常,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嗡”的一聲低沉而悠長的顫音驟然響起,一股黑氣再次鑽入子輝的腦海,卻被那小草軍魂一顫,化為了無有。
“喔喔喔!”
“咯咯噠!”
“汪汪汪!”
一群乞丐再次開始賣力表演,他們的叫聲此起彼伏,嘈雜混亂。然而此時在子輝看來,這一切就像小醜的把戲。
他的嘴巴和身體,隨著腦海裡那株小草軍魂的細微變動,早已恢複到了最佳狀態。
“引狗入寨!”
“棒迥掠地!”
“斜打狗背!”
“搖頭擺尾!”
“群狗爭食!”
隨著摳腳豬一聲聲歇斯底裡的嘶吼,那二十多個乞丐紛紛掄起竹竿,氣勢洶洶地朝著子輝猛打過去。
“還來,這會總該輪到小爺我了吧。”子輝隻覺那些竹竿抽打在身上,就如同隔靴搔癢一般,毫無作用。
他對著摳腳豬調皮地扮了一個鬼臉,還佯裝發出了狗叫聲:“汪汪汪!”
“猴子偷桃!”一個乞丐突然慘叫一聲,隻見他雙手緊緊捂住褲襠,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猴子偷桃!”又一個乞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他低頭看著地上掉落的一撮毛發,也像個皮球一樣滿地打滾。
“猴子偷桃!”
“猴子偷桃!”
“猴子偷桃!”
片刻功夫,乞族院落裡,毛發四處飛揚,如同黑色的雪花飄落。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片,那些乞丐們捂著褲襠痛苦地呻吟著。
那二十多個手拿竹竿的乞丐,此時站著的隻剩下了三個。
這三個家夥也是一臉驚恐,緊緊捂著褲襠,連手中的竹竿都顧不上要了。
此時的摳腳豬,非但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趾高氣揚地挺著個圓滾滾的大肚子,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
他那模樣,好像巴不得子輝來對他使出“猴子偷桃”這一招似的,那表情仿佛在挑釁地說:“老子都看不到,我才不信你能偷到我的桃!”
……
“還有誰?”
子輝話音剛落,摳腳豬上前一步,那肥碩的屁股高高撅起,仿佛在向子輝示威。
“摳腳豬,好狗不擋道!”子輝怒目而視,大聲嗬斥道。
“輝少,還有俺,你猴子偷桃,偷了滿地毛,怎麼……”摳腳豬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隻聽得“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子輝那迅猛的一腳如同出膛的炮彈,狠狠踢在了摳腳豬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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