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獸陣的四道虛影,猶如來自九幽深淵的惡魔,在刹那間發出了殺招。
殺招過後,狗王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石台,揚起一片石屑和碎石。
待塵埃落定,隻見狗王右腿右腳的骨頭已然全部碎裂,斷裂處血肉模糊。
然而,即便如此,狗王的身軀早已被打得渾身血肉模糊,骨頭斷折殆儘,整個人像一個支離破碎的獨腿玩偶。
但他仍憑借著一股驚人的毅力頑強地站了起來,滿嘴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口中發出一聲聲“赫赫……”的低鳴。
他的一條腿瘸了,匍匐在地上,每走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背部也因肩膀上的兩個血洞而深深地弓了起來。
但狗王再次朝著獸皮下的東西猛撲過去,哪怕是死,他也要與小黑同生共死。
子輝見此情形,再次憑借意識向屍殼郎下達命令:
“救狗王!”
屍殼郎的意識竟做出回應:“將軍,隻要孩兒們啃食掉那白虎虛影,四獸凶陣的生門和死門必破,到時候既能救狗王,又能讓孩兒們提升實力,一舉兩得,嘿嘿!”
如果狗王死了,哪怕所有的噬魂蟲都提升到開蒙一級,那也於事無補,失去了意義。
就在這時,四禦婆麵無表情地打了一響指,冰冷的聲音響起:“四獸凶陣,滅!”
話音剛落,獨眼鷲猛地單翅一展,赤火海的火勢瞬間洶湧蔓延開來,仿佛要將整個石台都吞噬在這熊熊烈火之中。
獨眼鷲右眼紅光一閃,在這詭異的紅光籠罩之下,其鷹鉤似的鳥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最終足足增大了一倍有餘。
那赤紅色的巨喙,猶如一把鋒利的戰斧,帶著破風之勢朝著狗王的後背狠狠啄去。
隻聽得“噗嗤”一聲,轉瞬間,就在狗王後背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大口子,鮮血如注般噴射而出。
嗜血毒鱷也不甘示弱,它那瞎了的一隻眼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在毒血潭中瘋狂地上下翻騰,掀起陣陣驚濤駭浪。無數綠色的毒血如同一條條惡毒的蛇,裹挾著無儘的死亡氣息,徑直纏向隨時可能倒下的狗王。
龍鯪鯉最為陰險狡詐,它那狡猾的眼睛裡閃爍著殘忍的光芒。隻見它直接頭一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石台,瞬間就抵達了狗王身下。隨後,它把嘴巴放在的狗王的落腳處。
狗王每邁出一步,手腳便回落進龍鯪鯉的血盆大口中,轉眼便會被它撕下一塊塊血肉。
片刻工夫,狗王的雙手和左腳,和右腳一樣,便已被啃噬得隻剩下了森森白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嗜血毒鱷發起了致命一擊,它那龐大的身軀施展出死亡翻滾,將狗王緊緊地卷住。
一人一獸在那綠色的毒血潭中激烈翻騰,濺起無數血水。
但狗王依舊沒有放棄,依舊朝著獸皮下的東西,挪著,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串觸目驚心的血印。
……
看到狗王快要死了,石台下圍觀的少女少婦們一個個哭的泣不成聲,哭聲連成一片。
花癡大嬸,直接暈了過去。
此時的四禦婆,那布滿皺紋的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惻惻冷笑:“屠狗的,你們牛市口乞族竟然膽大包天,敢把我路岐的鬥牛象人當作坐騎,哼,那你就去死吧!”她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詛咒,冰冷且充滿了惡毒。
聽到四禦婆的話,坐在大象背上的啞女嘟著小嘴,不樂意了,她俯下身子,伸出小手使勁扯著子輝。
然而此刻的子輝眼看著狗王生命垂危,情況危急萬分,而屍殼郎和數千上萬隻噬魂蟲仍在拚儘全力地啃食著最後一點白虎虛影。
子輝心急如焚,在腦海中憑借強大的意識衝著屍殼郎怒吼道:“屍殼郎,救狗王!”這聲怒吼仿佛要衝破他的腦海,帶著無儘的焦急和緊迫。
屍殼郎再次通過意識回複道:“將軍,狗王的體內有玄機,他死不了,你看他的額頭!”
直到這時,子輝才如夢初醒般將目光投向狗王的額頭。
“牛叔,你看狗叔的額頭!”子輝一邊急切地說著,一邊用手指著狗王的額頭。
不知何時,狗王的額頭竟和當時的二虎子一樣多出了一道奇異的血印符號。
不同的是,當時二虎子額頭畫的是一隻即將睜開的眼睛,而狗王額頭畫的分明是一隻已然完全睜開的眼睛!
那眼睛,漆黑如墨,隻有黑瞳,沒有一絲眼白,宛如深不見底的黑洞,透著無儘的神秘和詭異。
就在這時,“嗷……嗷……”伴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嘶吼,狗王的全身猛地再次劇烈顫抖起來。那顫抖猶如狂風中的樹葉,劇烈而無法自控。
劇顫過後,他那齊根斷掉的右腿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血絲,那些血絲如無數條細小的蟒蛇,順著骨頭的縫隙瘋狂地延伸和填充。
轉眼間,那斷掉的右腿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出了血肉、皮膚和濃密的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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