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妹的話後,三子看了看子輝,才緩緩開口說道:
“輝少,刀哥,這事兒啊,還得從我們小時候說起。那時候我和六子在西山亂墳崗邊上玩耍,忽然瞧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在追趕一個受傷的小兔子。那小兔子可憐巴巴的,我實在不忍心,就把它藏了起來。等那群人罵罵咧咧地走遠了,我再去看,卻發現小兔子不見了,而我的手上就多了這麼一個小花印記!”
接下來的事,即便三子不說,憑借刀哥和子輝的聰明勁兒,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這劇情實在是太狗血了,聽到這兒,刀哥忍不住嬉笑著調侃起來:“哎喲喲,聽說,牛市口牛屠子藏東西的本事那可是一絕啊,三子,快給刀哥講講,你當時把那小兔子藏哪兒了?”
三子為人向來老實本分,被這麼一問,剛要老老實實開口回答,卻被一旁的白妹扯了一把,滿麵通紅,嬌嗔地製止道:
“三子哥,你不準說!”
刀哥和子輝再次對視了一眼,隨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中透著十足的猥瑣,仿佛又回想起了牛屠子從褲襠裡拔出剁骨刀的滑稽畫麵。
兩人的目光在三子和白妹之間來回移動,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三子打小,就被白妹看光了,這要是不娶怕是不行了。
……
片刻功夫後,子輝卻又將目光轉向白妹,神色嚴肅地說道:
“白妹,婚喪嫁娶可是大事!三子是我兄弟,不是小爺我多疑,你怎麼證明那小花印記是你留下的?”
白妹聽到子輝的話後,輕輕一笑,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嗬嗬嗬,小女子等的就是你輝少這句話,否則我又怎能讓三子哥安心呢?”
隻見白妹嬌軀輕輕一晃,周身瞬間氤氳之氣蕩起,一個白色的兔子虛影驟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兔子蹬鷹術!”
緊接著,一條虛幻的腿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向了旁邊的巨石。
“砰”的一聲輕微悶響傳來,白妹又恢複了原本的嬌美模樣。
這時,眾人才定睛看去,隻見巨石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小花印記,那印記與三子手上的印記簡直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這印子雖小,不過刀哥和子輝還是看得出來,這白妹的一身實力至少也是開蒙後期小圓滿的境界,否則那“兔子蹬鷹術”的一腿巨力豈能如此輕易的收放自如。
子輝剛要張嘴說話,卻被白妹搶先一步,巧笑嫣然道:
“輝少莫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姐妹們,該你們了!”
白妹話音剛落,隻見她身後的二十多個兔女郎,身上陡然間蕩漾起了氤氳之氣。緊接著,一個個兔女郎的身後,竟逐漸浮現出了白色的兔子虛影。
“兔子蹬鷹術!”
“兔子蹬鷹術!”
“兔子蹬鷹術!”
伴隨著一聲聲嬌喝,那一條條虛幻的腿影,如疾風驟雨般猛然踢向了那巨大的岩石。
“砰砰砰”的聲響不絕於耳,好似一連串激烈的爆竹聲在空氣中炸開。
每一次撞擊,都激蕩起一陣無形的波動,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直至那群兔女郎嬌喘籲籲,身上的氤氳之氣緩緩消散,再次變回了原本那嬌柔可人的模樣,刀哥和子輝都忍不住不自然地吞了一口口水。
刀哥在看腿,在看一條條白花花的腿。
子輝也在看腿,子輝看出了那二十多個兔女郎竟然都是開蒙四級的境界!
這時,白妹巧笑嫣然,衝著子輝和刀哥輕輕招了招手,再次笑道:“刀哥,輝少,你們快過來瞧瞧這些月寶印,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麼端倪來?”
二人聞言,趕忙走上前去。隻見巨石之上,赫然有著八十多個小巧的小花印記。
粗粗一看,這些印記幾乎與白妹的小花印記並無二致。
然而,仔細端詳之下,卻又能察覺出些許不同。至於具體的不同之處,眾人絞儘腦汁,卻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三娃瞪著一雙頑皮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些印記,隨後看向子輝,說道:“輝爺,那花紋不一樣!”
子輝聽聞,連忙定睛一看,果然正如三娃所言。
每一個小花印記的紋路都有著細微的差彆,或彎曲的弧度不同,或線條的粗細有彆。
這時,白妹麵帶微笑,看了看三娃,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柔聲笑道:“三娃說的不錯,我們兔子一族,每一個剛出生的兔寶寶,都會在兔兒窟留下四隻爪子上的月寶印,而且每一個月寶印都絕不相同。所謂的月寶印,也就是你們所看到的那小花印記。”
就在這時,刀哥神色凝重,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獸皮包裹。
打開包裹,裡麵正是十四哥那慘不忍睹的屍骸,腦袋邊上一個小巧的小花印記,此時那印記竟然變成了灰黑色。
他緊盯著白妹,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就好,白妹你好好看看白十四的腦袋上,這月寶印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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