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青龍釘,西天可行;二點朱雀釘,地府超生;三點白虎釘,人口昌盛;四點玄武釘,田園萬頃。”
陰士郎那低沉而神秘的咒語聲,猶如從九幽深淵傳來,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不知不覺他的咒語竟換成了老拐子的“釘頭術法”。
此刻的他,麵色凝重如霜,那緊蹙的眉頭之下,雙眼透露出狠厲,猶如兩道寒光,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瞬間凍結。
隨著他雙手如幻影般快速變換的手印,空中驟然蕩起了一股濃烈的黑氣。這黑氣初始如同嫋嫋升起的輕煙,繼而迅速彙聚、翻滾,宛如一團洶湧澎湃的烏雲。
在這滾滾黑氣之中,青龍釘、朱雀釘、白虎釘、玄武釘帶著四道朦朧的虛影,若隱若現,漸漸地,這四道虛影愈發清晰,最終幻化成了四根牙簽大小的棺材釘。
每一根棺材釘都散發著詭異的氣息,那縈繞其上的幽暗光芒,讓人不寒而栗。釘子上刻滿了扭曲而神秘的符文,蘊含著邪惡的力量。
“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去!”陰士郎一聲大喝,這聲音在廣場上回蕩不息。
那四根小巧卻致命的棺材釘,帶著淩厲的風聲和森冷的寒意,朝著正在他頭頂睡大覺的妖魂小人的雙手雙腳疾射而去。
“嚶”一聲淒厲的啼哭撕破了寂靜,那尖銳的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之後,那綠色的妖魂小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瞬間驚醒,它驚恐萬分,整個身軀一下子跳了起來。
它那小小的臉上,五官扭曲變形,此刻滿是恐懼。剛準備逃跑,卻發現手腳上都被那棺材釘釘住了。
任憑它用儘了吃奶的力氣,手腳卻動彈不得分毫,隻能發出陣陣哭嚎。那哭聲在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心碎。
陰士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那絲得意猶如黑暗中的毒蛇,一閃即逝。又是一聲大喝:
“木之術法,起!”
話音剛落,他的雙手上猛地冒出了一縷縷綠色的煙霧。這些煙霧仿佛有生命一般,張牙舞爪地扭動著身軀,瘋狂地纏向了頭頂上的妖魂小人。
看到那些煙霧的一刹那,妖魂小人臉色大變,原本就驚恐的雙眼充滿了絕望。
隻見那一縷縷的綠色煙霧,如同一群瘋狂的惡獸,直奔妖魂小人的小腦袋而去,片刻功夫,就把妖魂小人的小腦袋纏了一個結結實實。
“手執金斧要封釘,東西南北四方明,青龍白虎來拱照,朱雀玄武兩邊排。”
陰士郎的咒語再次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
那紮在妖魂小人四肢上的四根棺材釘竟然一點點向著它體內鑽去,每前進一分,都帶著一種殘忍。
隨著棺材釘越鑽越深,“嚶嚶嚶”的啼哭聲愈發淒慘,那聲音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撕裂,讓人毛骨悚然。
更令人驚悚的是,妖魂小人的四肢正在與軀乾分離,那痛苦的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一炷香過後,妖魂小人的雙手雙腳,徹底被分割了開來,孤零零地懸在空中,那斷裂之處,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木之魂,合!”
陰士郎第三聲大喝響起,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卻又帶著興奮。那聲音仿佛是從他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扭曲。
那斷了的雙手雙腳竟然像蚯蚓一樣,帶著棺材釘不停的湧動,扭曲著、掙紮著,直到最後相互黏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手腳還在不停蠕動的“十字”。
眼看木之魂成了,陰士郎仿佛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如虛脫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急促的呼吸聲如同破舊的風箱在費力地拉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大師兄,這就是木之魂,師弟實力不夠,遲則生變,您還是儘快煉化了吧。”
聽到陰士郎說,那還在不停蠕動的“十字”就是木之魂,食人槐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興奮得渾身顫抖。
“好,好,好!我這就煉化!”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貪婪,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了那“十字”形的木之魂上,根本沒留意到陰士郎嘴角那抹不易察覺的陰冷笑意,更沒有留意到那木之魂四周的四根棺材釘。
一股綠色的煙霧蕩起,如煙如霧,朦朧迷離。煙霧中,食人槐的綠色小手再次化形了。
與剛才的化形相比,這次的綠色小手顯得更加虛幻,若隱若現,顯然剛才為了困住陰士郎的妖魂小人,食人槐的術法之力消耗頗多。
那綠色小手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招,“十字”木之魂一下子就被他抓在了手心。
轉眼間,綠色的煙霧褪去了,恢複了本來模樣的食人槐,木訥的表情極為痛苦。
此時,他左眼上方眉毛位置的水之心不見了,右眼上方眉毛位置的火之骨也不見了,就連他剛抓到手中的木之魂也消失了。
“木之術法,起!”
食人槐,全身劇烈的抖動,仿佛遭受著萬蟻噬心之苦。綠色的煙霧不斷的噴湧而出,那煙霧濃稠如墨,將他整個身軀都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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