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食人槐徹底吸收了木之魂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上演了。
那繚繞在其周身的綠色煙霧,逐漸消散得無影無蹤。食人槐的身軀猛地劇烈一震,仿若在瞬間經曆了一場脫胎換骨般的巨變。
原本他那滿頭蓬鬆雜亂、肆意伸展的枝椏,此刻竟化作了一頭如瀑布般柔順的綠色長發,在微風的輕撫下,隨風擺動。
食人槐的樹身上,先是泛起一陣漣漪般的湧動,緊接著,一雙綠色的小手緩緩地從樹乾中鑽了出來,定睛仔細一瞧,正是她的化形小手。
同時,她身下原本相互交織纏繞的根須,此刻也逐漸凝聚融合,幻化成了一雙綠油油的腿。
然而,奇怪的是,那新生的手上和腿上,竟布滿了如同粗糙樹皮一般的鱗片,令人不禁為之側目。
這時,陰士郎灰頭土臉地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他的獸皮破爛不堪,處處皆是撕裂的口子,臉上還沾著厚厚的塵土,顯得狼狽至極。
但他的眼神中卻滿是諂媚之色,再次恭恭敬敬地說道:“恭喜大師兄,賀喜大師兄!”
東方高台上,數千食人樹怪看到此番情景,也都興奮得不能自已,大呼小叫起來。
“恭喜大師兄,賀喜大師兄!”那激昂的聲音此起彼伏,如洶湧的波濤一般,一浪高過一浪。
“恭喜大師兄,賀喜大師兄!”有些樹怪激動得難以自持,他們身上綠色的枝葉相互激烈碰撞,發出沙沙的清脆聲響。
“恭喜大師兄,賀喜大師兄!”
等到弟子們喧鬨夠了,第五座高台上的山雞麵帶微笑,朗聲道:
“大七星魁鬥,第三場樹怪魁首之爭,魁首統領為東木閣食人槐,統領所有樹怪弟子,接令牌吧!”
一道綠色的骨牌射向了食人槐,食人槐伸出那雙剛剛新生的綠色小手,總算是接住那身份令牌。
可誰知,就在他剛準備跪倒在地,向山雞謝恩之時,意外發生了。沒想到他剛剛生長出來的那雙腿,還根本不能靈活自如地彎曲。
“砰”的一聲巨響,食人槐直挺挺地摔倒在地,瞬間揚起一陣漫天的塵土。
此時的他被摔了一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隻見他雙目圓睜,眼中噴射出憤怒和不甘,死死地盯著陰士郎,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將陰士郎一口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那沒有嘴唇的嘴巴,甕聲甕氣地說道:“謝恩師,恩師,此次爭鬥,陰士郎……”
此刻,陰士郎眼見食人槐還沒被徹底控製住,竟然要將自己的秘密和盤托出,還要向師父告狀。
他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嘴巴微微張開,額頭上迅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顆心猶如墜入了冰窖,心中暗想:“煮熟的鴨子,還能讓你飛了不成!”
於是,陰士郎嘴唇輕輕蠕動,念出了一連串晦澀難懂、深奧玄奧的咒語,同時雙手如幻影般快速地掐著手印,趁著去攙扶食人槐的功夫,不動聲色地將手印打入了他的體內。
“大師兄,這腿腳不像根須,還需要慢慢掌控,師弟我來扶您!”
陰士郎的聲音充滿了關切與擔憂,仿佛真的是一位貼心的師弟,可他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那是一種陰謀得逞後的得意。
就在陰士郎的手印打入食人槐體內的一刹那,食人槐原本木訥的表情竟然變得越來越猙獰扭曲,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他的體內展開爭鬥,試圖徹底掌控他的意誌。
等到食人槐被陰士郎扶起來後,那猙獰的表情又恢複了原樣,此時的他已經徹底被陰士郎所控製。
這時,高台上山雞的聲音,再次響起:“食人槐,你想說陰士郎怎麼啦?”
“恩師,陰士郎,陰士郎……陰士郎幫助弟子找到了水之心、火之骨和木之魂,接下來的時日裡,弟子要突破開蒙後期!”食人槐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直到此時,他已經徹底被陰士郎所控製,成了他的傀儡與工具,心中縱有萬般不願,也無法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了。
不等山雞搭話,食人槐再次說道:“恩師,弟子突破這段時間裡,能否讓陰士郎代為統領食人樹怪!”
聽到食人槐這話,東木閣的一群食人樹怪瞬間炸開了鍋,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
“大師兄,你怎麼了,你怎麼能讓外人統領我們食人樹怪一族!”一個脾氣暴躁的食人樹怪憤怒地揮舞著粗壯的樹枝,大聲地嚷嚷道。“這簡直是對我們食人樹怪一族的莫大侮辱!”他的聲音洪亮,震得周圍的樹葉簌簌落下。
“大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大師兄隻是要突破,又不是要死了!”另一個相對溫和的食人樹怪說道,“我們應該相信大師兄的決定。”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勸解。
“不行,不論如何,我們食人樹怪不能讓彆人騎到我們頭上拉屎,難道飛頭一族的教訓還不夠麼?”又一個食人樹怪情緒激動地叫嚷道,“我們絕不能重蹈覆轍!”他的雙眼布滿血絲,身上的枝葉也因憤怒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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