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座高台上,子輝五人都在拚儘全力與那五彩血絲進行著對抗。
子輝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他緊握著雙拳,心中暗想:“瑪德,小爺不信煉化不了你!”
此時,東方高台上的陰士郎的麵色慘白如紙,剛剛突破開蒙六級的他,身軀微微顫抖著。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聲音顫抖而虛弱地呢喃道:“老子……老子的術法之力,攔都攔不住……老子快要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百丈血潭裡的埕壇弟子和彘罐弟子仿佛被惡魔附身一般,齊齊發出一陣低沉而陰森的嘶吼。
緊接著,他們猛地噴出了第二波血水。那血水瘋狂地撲向了四十四根大柱子。濃烈的腥臭之氣瞬間彌漫開來,令人作嘔。
片刻功夫後,四十四根大柱子上的陣眼弟子們雙目圓睜,齊聲高呼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再次對著五座高台射出了五彩血絲。這五彩血絲比之前更加粗壯。
它們在空中相互纏繞,形成一張巨大的網,似乎要將子輝五人一並吞噬。
陰士郎再也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壓力,發出一聲絕望至極的慘叫。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第一個支撐不住了。
轉眼間,他的雙目圓睜,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五官極度扭曲。就連他頭頂綠色的妖魂小人,也在這巨大的壓力下不堪重負,直接累昏了過去。
此時,那昏睡中的妖魂小人,無意識地張著小嘴,一縷縷綠色的水霧緩緩吐出。那水霧如同薄紗,緩緩升騰。
陰士郎望著那不斷飄向埕魔彘怪的水霧,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有氣無力地喊道:
“老子的術法之力……彆走,彆走啊!老子不甘心,不甘心啊!”
伴隨著“桀桀桀”的鬼哭狼嚎,那綠色的水霧不斷地向著埕魔彘怪湧去,直接被他倆吸入了口中。
那綠色的水霧,正是陰士郎體內最精純的術法之力,是他修煉的成果。
直到此時,子輝腦海中靈光一閃,終於明白了埕彘大陣的運作原理。
所謂的陣引,就是那百丈血潭裡的血水,就是牛市口數萬人的血肉彙聚而成的!
陣基,就是那些埕彘弟子,他們身處埕彘大陣最底層,吸收血水,然後吐出夾雜著術法之力的血漿。
陣眼,則是那四十四個陣眼弟子,他們吸收血漿,利用獸脈、鬼骨和妖魂,製造出五彩血絲。
至於子輝五人,就是埕彘大陣的主陣眼,吸收五彩血絲,然後吐出精純的五行術法之力,供給埕魔彘怪吸收恢複實力!
想通了這關鍵點後,子輝一邊繼續咬緊牙關煉化金色絲線,試圖尋找破陣的關鍵;一邊腦子裡思緒運轉,不斷地思考著應對之法。
他在心中暗想:“究竟該怎麼辦?既要保住自己和三娃的性命,又不能讓埕魔彘怪恢複實力,到底該怎麼做?”
他苦思冥想,腦袋都快炸開了,卻依舊沒想到一個行之有效的法子來。
就在此時,屍殼郎的傳音在子輝腦海裡響起:“將軍,食屍蟲和噬魂蟲突破了!”
聽到“食屍蟲和噬魂蟲”這幾個字,子輝的眼睛一亮,腦海中浮現出當時埕十二和彘十三中了屍毒時,那狀若瘋狗的模樣。
於是,他連忙給屍殼郎傳音道:“屍殼郎,讓食屍蟲和噬魂蟲在狼牙三兄弟身上動點手腳,給埕魔彘怪下點屍毒嘗嘗!”
……
與此同時,繼陰士郎之後,狼牙和鐵骨也逐漸到達了極限,再也無法撐下去了。
霎那間,狼牙和鐵骨的麵容變得和陰士郎如出一轍,同樣是目瞪口呆,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
沒了雙腿的狼牙胸前,突然出現了兩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臟器,一顆是幽藍色的狼心,另一顆是藍色的狗肺。
狼牙的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斷斷續續地說道:“這……這是老子的獸脈……”
此時,那狼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著,那狗肺一呼一吸,不斷地吞吐著藍色的水霧,那些水霧正是狼牙一年苦煉來的術法之力,此刻卻不受控製地飄向埕魔彘怪的口中。
與此同時,鐵骨的背後,一道形狀如刀的骨頭突兀地出現,那刀型骨頭正是他的鬼骨——鐵骨錚錚!
鐵骨痛苦地仰天咆哮著:“我不甘心啊……”
此時,那截骨頭周圍燃燒著藍色的詭異火焰,噴發出一層層紅色的水霧。
那些水霧,同樣不受控製地湧向了半空中的埕魔彘怪。
小半天過去後,埕魔彘怪吞噬了狼牙三兄弟傳來的水、火、木,三種精純的術法之力,接連不斷的突破,實力恢複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突破後,他倆周身的黑煙濃鬱的如同墨汁,那威壓就連身邊的紅鴛都瑟瑟發抖。
此時,紅塵也終於再也無力抵抗,頭頂的妖魂小人昏倒在地,一道濃鬱的黃色水霧猛地噴出,那水霧遠比狼牙三兄弟的水霧更加濃鬱、更加雄渾。
紅塵虛弱地看了子輝一眼,說道:“我……儘力了……可是再也看不到阿爹了……幫我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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