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知,打頭陣的是大亂市年府的丫鬟仆役,那些丫鬟仆役用的是軍陣,一個衝陣,食人樹怪就被撞到一大片。”
山雞繪聲繪色地說道,眼中滿是訝異,雙手不自覺地比劃著當時激烈的場景,此時的他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那軍陣,好生厲害!”
頓了頓,山雞接著說道:“等到頭七降帶著飛頭娃娃們從空中殺出後,半空中出現了一朵雲,雲上麵就是那些牛市口的乞命人,他們擺的也是陣法。”
他牙關子打顫,仿佛那驚心動魄的畫麵仍在眼前,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弟子從來沒見過空中的陣仗,簡直跟做夢一樣。不過,他們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戰血潭和白骨山相連,戰血潭不枯,白骨山不倒,根本就攻不破!”
子輝聽到一朵雲,頓時想起了張風張雲兩兄弟,看來自己的丐幫弟子是真的來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暗自思忖著:
“山雞詭計多端,"戰血潭不枯,白骨山不倒",又是怎麼回事?”
這時,聽完山雞的話後,紅鴛眉頭深鎖,就連見多識廣的她也沒聽說過,雲彩上麵還能站人這種稀奇古怪的事。
她那細長的紅眉毛緊緊擰在一起,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嘀咕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紅鴛思索了片刻後,冷哼一聲:“山雞,可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她的聲音冰冷而嚴厲,目光如炬地盯著山雞。
山雞看了一眼遠處還在狗咬狗的埕魔彘怪,壓低聲音說道:
“紅師姑,牛市口的乞命人,是為了踏雪帶回來的孩童而來,而大亂市的年府,是為了那些陣眼弟子而來,至於年府究竟是為誰而來,弟子不得而知!”他的眼神中透著迷茫。
聽到牛市口的乞命人和大亂市的年府竟然都不是為了子輝而來,紅鴛盯著還在煉化金色血絲的子輝看了一眼,陰陰的說道:
“你可認得那小子?”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山雞看到子輝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然認得,那小子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弟子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進戰血潭時,他還是個小胖墩,怎麼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渣渣輝,還被紅師姑您賜名"清風"!”
這時,紅鴛看著子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認得就好,反正兩位師兄也恢複了七七八八。不怕告訴你,踏雪帶回來的孩童叫三娃,很可能是年府失蹤多年的三少!”
之所以提起三娃,紅鴛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山雞打量著被捆在大柱子上的三娃,笑道:“紅師姑,年府大少死在了妖獸戰場上,二少純粹是一個隻知道吃喝嫖賭的花花公子,那三娃怎麼平白無故變成年府三少了?”
紅鴛一巴掌拍在了山雞臉上,冷冷的說道:“呦呦呦,很好笑麼?怎麼,還要證明給你看麼?”
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響,山雞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方手印,火辣辣的疼。
山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暈頭轉向,腦袋嗡嗡作響,他一下子被拍醒了,心中充滿了恐懼,連忙說道:
“弟子不敢,不知紅師姑有何高見!如今兩位恩師中了屍毒,弟子願聽師姑調遣!”
紅鴛盯著子輝和三娃,眼神冰冷的說道:“這埕彘大陣裡麵的弟子,生是戰血潭的人,死也隻能是戰血潭的鬼。否則埕彘大陣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會壞了我們埕彘和拍花的大事。”
紅鴛看了一眼山雞,冷笑連連:
“既然外麵那幫子人,是衝著三娃來的,那不如,直接把清風和三娃都宰了,你覺得這主意可好?”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瘋狂。
山雞盯著紅鴛那麵目全非的老臉看了半天,心中暗自盤算著:“這紅鴛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難道隻是為了滅口這麼簡單?”
這時,他才沉吟道:“紅師姑,你的意思是做成他倆自相殘殺,讓桑老帶著牛市口和年府先鬥上一鬥?”
他的目光閃爍,思考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沉思了片刻後,山雞接著說道:“渣渣輝,可是桑老的關門弟子,三娃,也是年府唯一的接班人!如果事情做的圓滿,以桑老和年府的威望,牛市口和大亂市必有一戰。到時候,我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不過……”
他的聲音頓了頓,心中有些猶豫,心想“可要是被發現了,我們可就萬劫不複了。”
看到山雞頓住了,紅鴛盯著他追問道:“不過什麼?”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煩,聲音也更加冰冷。
山雞看到紅鴛的模樣,本來還想賣個關子,但是想到埕魔彘怪還在狗咬狗,連忙唯唯諾諾的說道:
“不過,紅師姑,以桑老和年府的本事。這事做的再圓滿,怕是也會被他們看出破綻來,到時候一切就完了!”
他想到一年前,埕魔彘怪都不敢在桑老麵前放肆,頓時心中忐忑不安,雙腿也開始發軟。
突然,紅鴛周身突然散發出一股殺氣:“清風和三娃不死,難道你還想把他倆送回去不成?你是想死麼?一旦埕彘大陣泄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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