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腳實在漂亮得過分。
腳趾瑩白修長，腳背上的青色血管是健康的證明。
腳掌卻很柔軟，像是貓科動物的肉墊，沒有一絲老繭。
男人沉重地喘息，他感覺喉嚨乾癢難耐，不過仍有餘力在稍晚一些的時候，親吻一下正踩著他的腳心。
可愛的腳趾會蜷縮起來吧？
會是和現在壞心眼地碾的，完全不同的狀態吧？
正嘗著甜頭，庫珀的腦子裡卻在悄悄地想，該怎樣得到更多……
忍不住的，他捏著那纖細腳踝的手勁更大了一些，控製在不會弄疼庭深，又讓庭深沒辦法臨陣退縮的力道。
並順著小腿優美的曲線往上。
事實上，庭深就沒打算退縮。
要不是做足了心理建設，他怎麼會往那個地方踩？
下午他得到的服務，可比他現在正做的出格。
況且，這隻蝙蝠還挺討人喜歡的。
這麼想著，庭深默許了他的手往上摩挲。
夏夜的風清涼，卻吹不到曖昧到足以把人溺死的室內。燭火明明滅滅，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比他們現在的姿勢還要曖昧。
黑色的眼珠明亮極了，裡麵映著橙黃色的火光，和男人額發汗濕的俊顏。
他這個狀態，倒是比穿著繁重禮服，裝模作樣的樣子更迷人。庭深想。
旗袍配套的棉綢褲子褲管很是寬鬆，吸血鬼冰涼的手指早就順著空隙鑽了進去。
這會兒，剛好摸到膝彎。
冷意激得庭深忍不住哼了一聲，腳下也失了分寸，有那麼一下踩得很重。
於是，一係列連鎖反應。
兩人都愣住了。
很快，庭深反應了過來，他把腳伸回來。
還沒想好怎麼弄乾淨呢，一抬頭，就看見英俊的親王大人傻乎乎地看著自己，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顯然，他正處在極度的茫然之中。
庭深覺得他應該說點什麼。
下意識的，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吊鐘。
然後一邊把腳往男人乾淨的褲腿上蹭，企圖蹭乾淨，一邊認真地安慰道：“沒關係，三分鐘已經很棒了。”
庫珀：“……”
庫珀這下徹底自閉了。
他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又徒勞地閉上。
庫珀·卡帕多西亞，寡了幾萬年的元老級吸血鬼，在這一刻，他的自卑和普通人類男性沒什麼區彆。
麵對著心愛的人，再高深的黑暗魔法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庫珀根本無需為自己的貞潔多言，因為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心上人，作為一個初哥，他能有多快。
許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於豐富，整個人透著濃濃的自卑，好像人生都就此灰暗了一樣。
庭深有些不忍心看他碎掉，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安撫：“真的挺厲害的了，畢竟是第一次，很多人第一次還沒有三分鐘……”
不等他說完。
砰的一聲，一團煙霧升起，單人沙發上哪裡還有人？
“嘰——”淒厲的慘叫聲後。
毛茸茸的小家夥把腦袋往翅膀下麵一埋，縮成一個黑煤球球。
庭深好險沒笑出聲。
啊，這麼看的話，好像黑色是要比白色可愛呢。庭深想。
……
踩踩三分鐘，哄哄半小時。
足足十倍的時間，庭深才把小蝙蝠哄好，哄得他重新變回人形。
一通折騰再加上來回切換形態，庫珀身上的禮服簡直皺得不成樣子。
而時間已經很晚了，管家已經來催過一次了。
庭深惦記小美，於是庫珀沒了重新換衣服的時間，隻能在庭深的幫助下係好那些惱人的扣子，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衣冠不整。
“勞煩抬一抬下巴。”庭深試圖給庫珀的領口上彆一枚和他眼睛顏色一樣的祖母綠寶石胸針。
庫珀順從地仰起臉。
隻是這個角度，他恰好看見牆上的吊鐘，那可怕的三個字再次浮現在庫珀的腦海中。
庫珀發誓，他一定要把小美房間裡這個記錄著他屈辱時間的吊鐘砸了。
砸稀巴爛！
“我胸口悶悶的。”庫珀委屈地說道，“真的沒時間換衣服了嗎？”
“沒時間。”庭深強調道，“我答應了小美，而你作為她的父親就更不該遲到了。”
“好吧。”
想了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矮身照了照鏡子，總覺自己看起來還不夠體麵。
庫珀問庭深：“要是被他們看出來了怎麼辦？要是有人問我為什麼領口和褲子很皺，我要怎麼回答？”
“誰會無聊到問這種問題？”庭深耐著心地勸道，“彆怕，沒事的，你出門你就大大方方敞敞亮亮的，沒人會笑話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