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朗再度看向林喬。
此刻林喬一臉坦然地看著兩人,在等待著許明月的道歉。
秦天朗對許明月很了解。
許明月要強,也非常要麵子。
想到許明月沾滿紅酒漬的臉,他沉聲道。
“沈喬,你也潑了明月,這事就算了。”
林喬已經對秦天朗失望過無數次。
但此時,林喬還是為他無條件袒護許明月有些動怒。
她正要開口,一聲低沉且磁性的男聲說道。
“許小姐欺負了我的座上賓客,就想算了?”
林喬回頭,見到秦琛不知何時到達了宴會廳。
男人俊朗非凡的臉上還是掛著笑,但嗓音疏淡,能讓人覺察到他此時的心情不太好。
秦琛輕晃紅酒杯,淡淡掃了許明月和秦天朗一眼。
“小叔。”
秦天朗見到秦琛,恭敬地叫人。
“天朗,你這樣黑白不分,秦氏的企業交給你,我不太放心。”
秦天朗聞言,臉色大變。
最近林氏企業屢屢針對他,秦天朗手上的幾家公司,早已是強弩之末。
他正想向秦琛尋求幫助,在這個關頭,他不敢讓秦琛不滿。
許明月更是不敢得罪秦氏的掌權者。
在秦琛的注視下,她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迫使她低著頭,聲如蚊呐地說了句,“對不起。”
“什麼?”白欣看著許明月,“你在說什麼?我們怎麼聽不見?”
“對不起!”許明月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哼,這還差不多。”
白欣看了看林喬。
“喬喬,你怎麼說?”
林喬並不想把時間精力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許明月吃了教訓,她也得饒人處且饒人。
“許小姐,這次我原諒你了。”
許明月死死捏著拳頭,才能將心中的憤恨壓下。
在秦氏的慶功宴上,眾目睽睽下,她被逼著向林喬道了歉,她心裡恨極了林喬。
林喬側頭看向秦琛,“秦總,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琛放下了酒杯。
“當然。林小姐這邊請。”
秦天朗心緒複雜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林喬什麼時候,和小叔這麼熟了。
林喬隨著秦琛,走出宴會廳,來到了寬闊的草坪。
她穿著單薄的裙子,猛地被吸入一口涼風,止不住地咳嗽起來,纖細的身子也跟著微微顫。
下一瞬,男人帶著體溫的西裝,已經披到了她的身上。
清冷雪鬆香水味,鋪天蓋地襲來。
林喬不可抑製地想起了被秦琛壓在酒店房間門口的那一夜。
她將西裝脫下來,遞給秦琛。
“謝謝秦總,但是不合適。”
秦琛沒接,“披著吧,你可是這次秦氏珠寶銷售大獲成功的功臣。”
“這是秦氏對功臣的關心。”
林喬不好再推拒,轉而說起了她一直惦記的事情。
“秦總,找你出來,還是想問上次的那件事。”
“那孩子的身世”
秦琛目光沉沉地注視著林喬。
“林小姐,打算用什麼來交換?”
什麼?
林喬抬頭,撞進他幽深的眼眸。
“林小姐,我是商人,不做無本的買賣。”
林喬咬著唇,有些猶豫。
“秦總想要什麼?”
“不如先留著,以後再說。”
林喬想到霍驍的淚眼,林邵的歎息。
她咬著牙答應了,“可以。”
秦琛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那孩子的父親曾經是我的保鏢,和我一起出生入死,他的母親也隻是個普通人,一年前突發意外,他們倆臨走前將兒子托付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