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芬芳洗發水作坊也擴建了。
宋家大院東邊開了個偏門,院牆外蓋了敞篷,裡麵一排大鐵鍋,專門熬製皂角水。
院內東邊,蓋了三間工作間,是家裡的仆婦丫鬟負責後期加工用的。
兄長的酒坊也招工,三俠客酒已經銷往府城。
張母如今忙得很,她成了萬能業務員。不但推銷洗發水,還幫著兄長的三俠客酒做廣告。
宋錦繡本來想讓她在家的,她可以投資辦一個養殖場讓她負責,畢竟酒坊的酒糟,榨油坊的油餅渣,都是好飼料。
可是張母說了,她就喜歡出來跑跑,以前困在山窩裡大半輩子了,如今能走出來,又能掙錢,她就喜歡這樣。
宋錦繡看她的確是精神煥發,越跑越年輕,也就隨她去了。
母親懷孕已經有了反應,吃啥都想吐。
張母自己花錢請了安胎的穩婆專門照顧她。
一切都井然有序。
宋錦繡關在房間開始寫村民公約。
她正在絞儘腦汁想著怎麼寫。
迎春在門口道:“姑娘,老爺來了。”
“叔?進來坐。”
張棒槌一身嶄新的湖藍色長袍,白皙的臉上帶著微笑。
喲,這後爹如今被娘親養的白胖了不少,行走間溫文爾雅,墨香裡透出一股子書卷氣。和第一次見他那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張棒槌:“錦繡,我能做點啥不?”
宋錦繡:“怎麼了?可是又有誰嚼舌根了?”
因為他們一家人大的小的男的女的都忙忙活活,隻有張棒槌關在房間裡苦讀。
不明所以的一些嬸子大娘們愛管閒事的熱心腸就又上來了,上門對著後爹一陣說教。
說他堂堂一男的,啥活不乾可不行啥的。
害得宋錦繡拉著她娘,對這位後爹好一陣子安撫。
“沒有,嗬嗬嗬,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孰輕孰重。最近剛做了篇策論,有點累,正好來給你打兩天下手,歇歇腦子。”
宋錦繡看了他一眼,指著手裡的東西道:“那叔來的正好,這村民公約叔來寫吧。咬文嚼字的可愁壞我了。”
張棒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問道:“有什麼要求?”
宋錦繡想了想道:“當然第一條,忠君愛國,遵紀守法,保護家族產業,人人有責。”
這些口號要喊一喊的。
因為她需要造勢。
以前她一直覺得,有錢就能過上好日子。
覺得隻要家人身體健康,不缺錢花,有吃有喝,就很美了。
即使想讓後爹科考入仕,也隻是為了有養馬的資格,畢竟馬車出行還是方便的。
她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過得舒服罷了。
奈何有權階級給她上了一課。
縣令千金從骨子裡的鄙視讓她覺悟了。
這讓她想起了沈萬三。
即使富可敵國又能怎樣?不照樣落得個人財兩空血流成河?
所以說,錢不是萬能的,金錢和權利的組合才是至高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