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頭一昂,“你彆不識好歹,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隻要你跟我道歉,我就勉為其難,請我爺爺幫你給皇上傳個話,讓你早點麵聖。”
宋錦繡:這是當自己還沒見著皇上呢?
還給你道歉,做什麼美夢呢?
也不動腦子想想,我本就是俸旨進京,有了皇上聖旨,找誰不能遞話?還用給你道歉,求著你爺爺?
小李大夫大驚失色地問道:“出了什麼大事了?你要見皇上?莫非是那百花仙子找你麻煩了?”
這都鬨到進京告禦狀了?
“哎呀,都怪我,要不是我和爺爺說漏了嘴,你就不會被鬼穀盯上了。”
李婉大驚,“什麼?宋錦繡,你還得罪了鬼穀?”
小李大夫猛地嗬斥道:“閉嘴,你那麼大聲乾什麼?小師姑可是我的恩人,她要是有什麼麻煩,咱們家也不能袖手旁觀。”
李婉突然高八度的聲音,讓宋錦繡很是不爽。
但既然小李大夫幫她訓斥了,看在小李大夫還想著幫她擔當的份上,她也就懶得和這無知女孩計較了。
李婉尖聲道:“李方淩,你什麼身份?敢這麼和我說話?”
小李大夫大袖一甩,冷冷看了她一眼,“我是你堂兄,我警告你,以後對我的恩人說話尊重點。”
“喲,李方淩,你口氣不小啊?這麼跟婉兒說話,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哪門子的堂兄?”
“就是,不就是弄了一個破麻沸散的方子嗎?怎麼?這就神氣上了?還你的恩人,既然是你的恩人,那跟婉兒有什麼關係?”
門口又進來幾個人,說話的是走在前頭的一男一女,在他們身後,還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
李婉一看到老婦人,就撲了上去,委屈地道:“老祖宗,李方淩幫著外人欺負我。”
老婦人六七十歲的樣子,麵白,偏胖,她一臉慈祥地拍拍李婉的手,然後看向宋錦繡,眼睛一眯,問道:“你是何人?”
李婉連忙道:“她是侖山縣的一個農女,得罪了鬼穀,李方淩還想替人家出頭呢!”
原來是一個農女,老婦人不再關注她,而是看向小李大夫,眼神猛地淩厲起來。
“胡鬨,鬼穀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哼!私會外女,欺負堂妹。我李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宋錦繡:嘿,我去,
這老東西一副白臉奸臣的模樣,說的話裡什麼意思?啥叫私會外女呀?
小李大夫臉上一僵,當著宋錦繡的麵,老婦人如此口無遮攔,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他歉意地衝宋錦繡笑笑,這才硬著頭皮反駁道:
“她是我小師姑,不是什麼外女。再說了,她被鬼穀盯上,也是因為我,我不能袖手旁觀?”
“我說李方淩,你什麼意思啊?小師姑?就她?我呸,你為了護著一個不相乾外人,真是什麼謊話都能編的出來。”
“就是,鬼穀向來睚眥必報,上次就是因為你那個破方子,得罪了百花仙子,我們集全族之力,才硬抗了一回。
你如今為了一個外人和鬼穀作對,是想賠上我們李家百年基業不成?”
老婦人身邊的一男一女眼神裡也都充滿了厭惡,說話也是夾槍帶棒。
他們是醫藥世家,大家都是從小學醫,水平都差不多。
偏偏出了一個李方淩,辨藥識藥次次考試都是第一名,身份還是個不受寵的旁支,能不招人記恨嗎?
老婦人厭惡地看了李方淩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滾回去跪一天祠堂,禁足一個月。”
李方淩臉紅脖子粗,堅持道:“祖姨奶,我現在不能關禁閉,等我幫小師姑解決了事情,再任您懲罰。”
祖姨奶?
老婦人一聽到這個稱呼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提醒她是老爺妾室的身份嗎?
夫人無子,自己的兒子就是家主。如今又做了太醫院院判,誰見了她不尊稱一聲老祖宗?
老婦人厭惡地看了李方淩一眼,這祖孫倆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兒子還想留著他們為李家效力,甚至還想推舉李方淩進太醫院。
奈何此子實在讓人厭惡,她怎麼能讓他進太醫院壓自己重孫子一頭呢?
她眯了眯眼,冷笑一聲,“哼,既然你執意要和鬼穀作對,那就彆怪我無情,為了我們李家百年基業,你們這一支就自請出族吧。”
宋錦繡皺眉,看了一眼這群李家人個個鄙視,厭惡,幸災樂禍的表情。
看來小李大夫在京城過得並不好。
這還沒說什麼呢,就要被除族了?
一鳴曾經說過,李家也就一個太醫院院判撐著,表麵光鮮,其實內裡已經腐朽不堪了。
李方淩咬了咬牙,“我自己出族就可,不要牽連我爺爺他們。”
這個家他也不想呆了,要不是為了爺爺的麵子,他都不想回京的。
“這可由不得你。”老婦人撇了撇嘴,對身邊的男子使了個眼色。又對李婉道:“去通知族老,現在就開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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