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夫妻兩人陪著孩子上完了興趣班。
樂樂很喜歡畫畫,所以,林歡顏才給他報了這個班。樂樂在教室裡畫得很認真。
這個興趣班裡,大概有二十幾個孩子,樂樂是年紀比較小的。所以,老師對他也很關照。
林歡顏和陳耀輝就在教室外的長凳上坐著,一節課大約一個小時,陳耀輝也沒想到,那麼好動的孩子竟然能坐得住。
也許,這真的是孩子喜歡的。
林歡顏在走廊裡坐了一會兒,有些悶,就想到樓下去透透氣。
陳耀輝陪著她下了樓。兩個人這才想起來,隻給樂樂帶了水,他們倆還沒水喝,便到樓下的超市去買兩瓶水。
說來也巧了,兩個人在超市裡,正好碰上集團的張副總。
因為沒有競爭上一把手的位置,張副總大病了一場,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碰上了。
張副總今天是來送小孫女上興趣班的,老伴拉著他給小孫女買飲料。
“張總,您身體恢複的還好吧?”陳耀輝見了,當然上前去打招呼。他跟張副總一無怨,二無仇,所以,他覺得沒什麼。
然而,張副總卻不這麼想。陳耀輝現在是魏新源的心腹,那就意味不是一隊的。他沒提成正廳,陳耀輝最近在集團裡卻風光無限,他怎麼可能給陳耀輝好臉色。
所以,當他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陳耀輝時,一臉的冷漠:“噢,陳主任,我嘛,還不錯,這不,還活得好好的。”
他這話說的,真是讓人無語。陳耀輝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不吃敬。
“見您恢複得這麼好,我就為您高興。張總,您小孫女也在這裡上興趣班?”陳耀輝裝聾作啞,他沒有必要跟領導硬杠。領導們之間的矛盾他不便摻和,無論他們怎麼打,都跟他無關。
可是,張副總卻不這麼想,既然你陳耀輝已站了隊,那就是敵人,他怎麼可能忍受。
“是,我啊,快要編外了,隻能來接接孩子了。不像你陳大主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聽說,你把陳偉都趕出了行政部,你小子能啊。”張副總越說越不客氣,就差伸著巴掌打到陳耀輝臉上。
陳耀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目前,他是深得魏新源的聖寵,可是,那也跟你張副總沒有關係不是嗎?
陳耀輝真的想明哲保身的,當初劉老總走之前,就提醒過他,無論換了哪個頭,他隻管好好工作就行了。
可是,現在這隊不站也得站了,否則傳回去,讓魏新源怎麼看他?
林歡顏卻笑著上前,扶住了張副總家屬,親熱的叫了聲:“嫂子,我今天給樂樂買的水粉好像不太好,您給孩子買的哪個牌子?”
張副總家屬不想看著張副總在這裡耍威風,白了老頭一眼,提醒他道:“彆跟人家陳主任陰陽怪氣的,你病了,人家去看了你好幾趟。你有什麼氣,找該撒的人撒去,沒有必要在這裡酸裡巴嘰的,讓人笑話。”
這一段時間,張副總在家裡經常鬨脾氣,她家屬都被他折騰的氣不順。
在私下裡,張副總家屬曾找陳耀輝辦過不少私事。而陳耀輝在不違背政策和規定的情況下,都給辦理的特彆好,很讓她滿意。所以,她看不過眼老頭子找陳耀輝彆扭。
“走,小林,我告訴我哪個牌子的好用。”說罷,她扔下張副總,拉著林歡顏去挑水粉筆去了。
以前張副總對陳耀輝也很客氣,但是今天,他確實沒有收住自己心裡的惡氣,直接撒到了陳耀輝身上。
待看到陳耀輝仍然對自己一副尊敬有加的樣子,張副總也不好再說什麼,長歎了一聲道:“我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跟你沒關係。”
陳耀輝聽他這樣,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張總,您理解我就好,我這個人,就一點,老實,隻知道認真工作,彆的都不太行。所以,工作中,有什麼做的不周到不到位,您還是多批評,多關照。”
這話說到這裡,兩個人也基本上休戰了。而林歡顏卻和張副總家屬東拉西扯聊得熱鬨。
“嫂子,你家諾諾很喜歡畫畫嗎?”
“喜歡,小林,你彆說,這孩子可能隨她媽媽,我兒媳婦不是在那個美術社當美編嗎,所以,她也跟媽媽一樣,特彆喜歡畫畫。”
“那您這是優良基因遺傳下來了,真好。我跟陳耀輝都不太喜歡畫畫,也不知道,我兒子是從哪裡遺傳的基因。”林歡顏有些困惑地笑道,“我想了想,難道是隨我姥爺,我姥爺就是一個畫家,不過,他是在家具和鏡子上畫畫。”
張副總家屬拍著手大笑道:“你看看你,小林,這不就是家族遺傳嗎?”
說笑間,兩個人挑好了水粉筆。走出來,見兩個男人坐在一條石凳上正聊得火熱。看來,一切矛盾都不存在了。
看到這裡,林歡顏這才放心下來。就剛才張副總那架勢,像乾架的老公牛,吹胡子瞪眼的。
陳耀輝見到林歡顏出來,無奈地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顯然,他也是頭痛麵前的這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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