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外的天空逐漸暗了下去,一盞盞燭火亮了起來。
寢室,阿布拉克薩斯換好級長袍子,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淡金色長發柔順自然的垂落在腰間,漂亮鋒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慵懶。
漫不經心地支著下巴,視線偶爾停留在不遠處執起羽毛筆奮筆疾書的裡德爾身上。
貪婪的貓咪得到了饜足,卻忘記了賓斯教授十英寸的論文。
不過,這種程度的作業想來對貓咪來說也不過一揮而就。
阿布拉克薩斯隨意背捏著一根上黑下銀的魔杖,修長的手指忽然抬起,指向不遠處的淺金色花瓶,灰眸微微眯起,手指開始移動,最終出現在魔杖另一端的是湯姆裡德爾。
幽紫色瑩光不斷閃爍,如同一簇漂亮的星火,而危險總是伴隨在美麗身旁。
手腕微抬,熒光從杖端射出。
砰的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在安靜的寢室響起。
書桌旁的玻璃瓶碎成了好幾片,它旁邊的裡德爾依舊麵不改色,隻是鋪在桌麵上的牛皮紙暈染了一滴墨。
等寫完最後一句話後,他才慢慢抬頭看過去,目光悠悠流轉,最終落在那雙仍舊有些淺紅的手指,雖然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對這樣明顯的攻擊視而不見,但並不妨礙他看過去。
兩人視線相對。
過了一會兒,阿布拉克薩斯才慢慢開口,明明是在正常不過的表情,卻不知為何總透著一點躲避的滋味。
“走吧,夜巡時間到了。”
裡德爾散漫的挑了一下眉,而後作出一個煞有介事的表情。
青春期湧動的少年們總是會產生一些青澀美妙的稚嫩情感果實,難以克製的火熱之情總是溢於言表,再加上霍格沃茨向來不會乾涉,並且尊重且珍視學生們美妙至極的青春。
因此在情人節這一天,教授們會刻意減少在走廊、廣場或其他公共場所的出現頻率,給學生們創造一個相對自由的環境。
管理員們也會有意無意地放鬆夜間禁令的執行力度,讓學生們有更多的時間去享受這份浪漫。
至於級長們,則大多會選擇悠閒地交流和開玩笑,對那些從樹林、廢棄教室等地方傳出的聲音佯裝不知。
畢竟,沒有人願意成為那個破壞他人美好時光或是自己被打擾的人。
阿布拉克薩斯和裡德爾走在空曠的走廊裡,年輕漂亮的金發級長麵無表情,耳邊不斷傳來若隱若現極其微弱的動靜,時而婉轉,時而粗軋。
但對於馬爾福少爺來說都不堪入耳。
腳步不著痕跡的快了幾分,走在他身邊的裡德爾微微揚眉。
他以為生在馬爾福家族的孔雀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原來還是有些厭惡嗎?
嘴角勾起不甚明顯的笑意,這樣就好,他的孔雀是他一個人的,這種肮臟低賤的東西又怎麼配入他的眼。
走近幾步,在阿布拉克薩斯略顯詫異的目光下直接牽起他的手腕,帶著人拐了幾個角,來到一處空曠的露天走廊。
阿布拉克薩斯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發現周圍隻剩下風吹草木的沙沙聲。
“這裡很少有人。”
裡德爾淡淡說了一句。
阿布拉克薩斯看過去,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獎勵般反手握住了扣在他腕上的手。
黑夜在蜿蜒的金發和血色的吻當中結束。
時間總是在你尚未察覺的時候悄悄溜走,自從情人節那次尚未開始就結束的談話後,兩人再也沒有開啟任何相關的話題。
阿布拉克薩斯在這之後也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魂器的情況了。
破碎的靈魂永久地停留在幻境之中,既無法走向死亡,也不會成為幽靈,更不可能留下畫像。
這段話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他記載在日記本內。
但直到最近,阿布拉克薩斯才像是終於開始注意到它的存在一樣,視線落在上麵。
明明隻有一小段,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看了很久,久到平斯夫人板著張臉出現在他麵前。
“馬爾福先生,你應該知道圖書館的關閉時間。”
她敲了敲桌子,濃厚的眉毛又扁又平,就像一根筆直的木頭。
阿布拉克薩斯露出一個不失禮貌恰到好處的笑容,“抱歉,夫人。”
隨後起身離開。
直到走到走廊上,腦海仍舊盤旋著那句突突然出現在他視線裡的話。
不知為何,一絲不安如同尖銳的石子丟進平靜的湖泊,激起一陣陣細細的波瀾,久久環繞心頭。
突然,走廊邊一道尖叫聲打斷了他的思考,抬頭望去,是一群穿著拉文克勞院袍的女生。
她們圍著一個看不清麵貌的女生,似乎在說著什麼,而那個女生縮成一團,在不斷的往牆上靠。
冷淡的神情染上一層涼薄,他有時候真的覺得霍格沃茨的絕大部分學生真的過分愚蠢,為什麼學不會收斂,為什麼
總在這麼明顯的地方做出這種大張旗鼓的事,生怕自己不會扣掉沙漏裡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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