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局自然是他輸了。
因為他才走到一半,沙漏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從中得到了某種樂趣,那段時期,他喝下的魔藥藥效並不如何,幾乎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而每一次清醒,裡德爾都會再來一次這樣的遊戲。
而他也從來沒有拿到過魔杖,甚至記憶還出現了一些混亂。
阿布拉克薩斯斂眸,壓製住那些情緒,再次抬眸,眼裡已是一片平靜。
當然,記憶並不隻有這一點,還有他被灌了迷情劑的那一小部分。
幾乎是想到那些畫麵,阿布拉克薩斯就忍不住想要捏碎一旁的雙向鏡。
他依舊不知道那時是什麼時候,隻大概記得裡德爾的容顏與現在並無很大變化,
他喜歡穿著一套黑色西裝,頭發要比現在長一點,臉龐有些瘦削,但依舊沒有影響他俊美的麵孔,反而更加好看些。
那時的他們似乎也處於某種曖昧的狀態,或者說是某種彼此都默認的親密關係。
夢境最開始的場景,如同現實世界般,牽手、擁抱、親吻,毫無任何不同,而他也隻是像個旁觀者一樣審視著這不斷轉換的情景。
但後來漸漸地,他發現了一絲古怪,對他,也對自己。
他覺得夢境中的自己太過於接觸裡德爾了,是的,接觸,觸碰,再深一層,是擁抱親吻。
像個尋求安全感的幼崽,迫切地想要通過親密行為來得到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而夢境裡的裡德爾呢,不僅聽之任之,甚至還極其主動熱情的付諸行動。
就好像他的心臟也極其迫切的想要觸碰我一般。
然而,事實卻是,畫麵之外的阿布拉克薩斯卻慢慢地察覺出這一個裡德爾似乎並沒有那麼喜歡沉溺於情愛之中。
或許是分裂了數次靈魂,又或許是黑魔法的原因,總之,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時間線的裡德爾已經泯滅了基本的人性。
所以,他並不熱衷於親密的接觸。
但為什麼,他的態度和行為卻這樣的熱情主動,就好像是在刻意縱容著什麼,等待一個他想要的結果。
隨著畫麵的不斷轉換,很快,阿布拉克薩斯就知道了原因——他正在悄無聲息地給他灌迷情劑。
著名的愛情魔藥,讓服用者極度癡迷迷戀用藥者。
但為什麼作為旁觀者的他沒有發現,反而是親眼看到那個畫麵才知道真相。
自然是因為,他喝下的是改良過後的迷情劑。
想到那個展現真相的畫麵,阿布拉克薩斯攥緊手指,指尖微微發白。
兩個男人從虛空中突然現身,定了一秒後,忽然抬起魔杖相互指著對方胸口,但很快,就認出來彼此,默不作聲地朝著一個小道快步走去。
“那邊如何?”胖一點的男人先問了一嘴。
“計劃之中。”高點的男人淡淡回答。
很快,小道開闊起來,修建的整齊的草叢出現,兩人快步流星,長長的黑色鬥篷拍打著地麵。
昏暗的天空掛著幾顆零星,頭頂上低懸的樹枝掛著幾片孤零零的黃色樹葉。
“我希望lord能滿意這次的行動。”胖男人緩緩抬頭,整齊的五官有些忽明忽暗。
很快,兩人徑直穿過一扇鐵門,像一縷煙霧般,消失不見。
和簡陋大門完全不同的是,莊園內部格外講究,甚至還走著幾隻儀態萬方的白孔雀。
“真是的,明明以前都沒有這些鬼玩意的。”
高點的男人冷哼一聲,舉起魔杖的手仿佛想要放個惡咒般,但最後不知顧忌著什麼最後又把魔杖塞回鬥篷裡。
很快,兩人來到一座宅邸,院前有一座正在噴著水的噴泉,裡麵還遊著幾隻漂亮的小金魚。
高點的男人又是一聲冷哼。
等走到正門時,門仿佛感應到什麼般,自動打開了。
並不明亮的光線從屋內照出,一條華麗的毯子從門口幾乎覆蓋了整個大廳。
按理來說,這樣規格的莊園,應該會是一個大家族,而這樣的家族,牆上通常都會掛著許多肖像,但這裡卻沒有一幅畫像。
高男人率先走進去,步履矯健,仿佛帶著某種熱切。
但當他站在一間沉重的木門前時,又遲疑了片刻,還是後麵的胖男人轉動了把手。
一進房間,七八來個同樣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坐在長桌旁,大理石壁爐燃著熊熊火焰,火光照亮了裡麵,也照亮了上座的一個麵無表情的黑袍男子。
兩人還沒等視線適應話光線,就趕忙找了個位置坐下。
剛坐下,本以為要開始正事,因為他們已經算是卡點來了。
但結果卻是他們還在等著誰。
高男人不動聲色地掃視一眼,發現該來的不是都來了嘛,隨後注意到上座男人右側的第一個空位時,才想起什麼,不由得撅了撅嘴,仿佛對那個位置的主人很不喜歡般。
終於,數分鐘之後,門又被打開了。
一個與他們衣著略有不同的修長男人緩步走來,等他走近了之後,眾人才看清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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