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皇後娘娘拉長了聲音,仿佛在想這個人是誰。
施嬤嬤剛想提醒,就聽到皇後恍然的說道:“我知道了,讓她進來吧!”
剛剛和施嬤嬤說話的宮女聽到後,急忙應是,轉身就出去傳寒煙了。
寒煙進到屋裡,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那裡的容嬤嬤,她便跪到了嬤嬤的身後,給皇後行禮。
皇後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麵前的寒煙,當年這個姑娘進宮的時候,她見過一次,那時還是她的嫂子承恩公府的世子妃領進來的。
當年要給太子的東宮選幾個宮女,她給舒家遞話,說讓送個懂事不淘氣的,放在太子身邊也好多聯絡一下太子與舒家的感情。
聽說原定的並不是這個寒煙,是他的祖父自己到上門來的,要讓自家的這個孫女進宮,世子妃見這個姑娘確定看來溫柔懂事,就是顏色寡淡了些。
這個寒煙進了東宮之後,一直很少出來,算上她入宮的時候,這還是皇後第二次見到她。
“什麼事兒?”皇後現在心情不是很好,見寒煙也隻是看在舒家的份上,故而也沒有廢話,直接就問她的來意。
寒煙叩首請娘娘屏退左右,皇後想了一下也允了,但也隻是把門邊上的宮女和太監打發了出去,身邊還是留下了四個嬤嬤和跪在一旁的嬤嬤。
寒煙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其實讓皇後娘娘屏退左右也不過是想讓娘娘重視一下她將要說的事兒罷了。“奴,特來給娘娘請安,為娘娘分憂。”
“你要如何為我分憂。”皇後的臉色不太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找到自己麵前,提分憂兩個字,皇後認為這個寒煙想要來自薦枕席。
卻不想聽說寒煙說:“奴知道容嬤嬤今日去見了那個雲八,想來娘娘也已經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今外麵詆毀太子殿下的流言,傳得越來越不堪了,奴為娘娘想了一個法子,可堵外麵的悠悠眾口。”
“喔!那你細說說。”
寒煙聽到皇後細問,眼中一亮“那個雲八一直生活在膳房裡,又從不與人結交,外人麵的人對她很少得見。都說其相貌出眾,能被殿下喜歡全是因為她宛若稚子。”寒煙偷眼看見皇後聽說她的話沉下了臉色,磕了一個頭,接著道“可是此事尚無人證實,如今為了太子殿下的清譽和皇後娘娘以及舒家的名聲,現在這件事無論真假,哪怕那雲八就是個稚女,這個事兒也隻能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如何讓這件事兒變成假的?”
“奴手下有一個二等宮女名喚鶯哥。如今十六歲,可是那張臉看上去卻像十二三的。”
皇後看向一旁的容嬤嬤,見她點頭,確定確有此人。
寒煙的主意就是,她們把鶯哥推到前麵,放到太子身邊,然後對所有人說書房裡的人是鶯哥。傳言中的得了太子寵的也是鶯哥。現在隻要皇後給鶯哥一個體麵,賞她一個名份,再把太子請來,讓太子從坤德宮裡把鶯哥帶回去,外麵的一切自會風平浪靜。
皇後讓寒煙把鶯哥帶進來,一路上寒煙都讓鶯哥用鬥篷蓋住了頭臉,此時皇後和身邊的幾個嬤嬤看著,露出臉來的鶯哥都陷入了沉思。
而其他各處關於太子喜歡稚童的流言,已經如浪潮般洶湧的到處都是。
玉華宮裡住的是貴妃孟霞初,她本是吏部尚書家的嫡次女,她的父親是當朝宰相的學生。而她是選秀入的東宮,當時就被封為太子庶妃。
如果說皇後身後是世族,那麼她的身後就是朝臣。她先後生了三皇子和八皇子,還有一位五公主,可以說是有子有寵,在朝中還有勢,自然她的心也是高的。
當年晏弘陽做太子的時候,她就是有再多的不高興,也隻是藏在心裡,人家既是嫡又是長,尊卑上下怎麼輪,也輪不到她的兒子。
可是晏弘陽丟了,就在她的心裡剛剛開始,要有點活動活動的意思的時候,那邊皇帝就立了十二皇子為新的太子,就因為一個嫡字,那麼多長大成人,有出息的兒子看不到,卻立了最小的一個,怎麼能讓人心中服氣。
她是從心裡看不上這個小太子晏斯年的,如果說晏弘陽是彆人家的孩子,那晏斯年就是彆人家的熊孩子。
聽到宮女傳回來的消息,貴妃娘娘捂著嘴笑的十分開心:“呦!沒想到咱們的小太子還有這愛好。”
她在身邊的大宮女簡桐麵露嫌棄之色:“這麼惡心的人,還太子呢!怎麼比得過咱們家的三爺和八爺?”
“太子還小呢,喜歡個小姑娘不是很正常嗎?”貴妃聽了簡桐的話,笑得更開心了。“我記得誰家有個小姑娘來的,上個月五公主過生日的,我好像聽到了一耳朵。”
簡桐聽到貴妃的問話,笑著回答:“您說的是薑貴嬪吧,她的父兄都在邊關,家中隻有母親和嫂子,帶著一個九歲的侄女。五公主過生辰的時候,她還紅了眼睛,說是羨慕公主有父母在旁,她的侄女與公主同一日的生辰,可是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父親了。當時就惹得陛下,賞了她侄女一串粉色碧璽手鏈,要不是咱們公主機靈,那天陛下就和薑貴嬪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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