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八的打算,晏斯年先是安撫她道:“你獨自去了南域,那麼大的魚,要是沒有我,誰給你付錢?”
“海裡的魚是要付錢的嗎?”和晏斯年走了這麼一路,逢山抓肉,遇河撈魚,也沒見人來要過錢啊?
“當然是要付錢的,不信你問問柳公子,他們家的漁船出海回來,是不是要交稅?”
柳通海剛想到說,撈海裡的魚不用錢,就聽到了交稅的事。連忙咽下了嘴邊的話,對著晏斯年和小八不住的點頭。
要知道他們柳家可是被官府表彰過的納稅大戶,南域有六成以上的人口,可都靠著他們柳家的稅收養著呢!
“我有錢。”要知道小八也是打劫過國庫的人,空間裡怎麼會沒有錢?
“你那裡的金銀和銅錢,不是都算我的嗎?”晏斯年小聲的湊到小八的身旁說。
“我什麼說過把錢都給你?我說的是找到的金屬都給……”ノ?益?ノ彡┻━┻
小八眯起了貓兒眼,瞄向了晏斯年。
她忽然想到,出門前這個家夥,把好幾十箱的金銀,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自己的空間了,說是怕丟了。
就連衣服都有兩箱,可是一張銀票,他也沒給過自己。不要以為她不知道,這個世界麵值最大的交易貨幣就是銀票了。
而且她看到過,晏斯年身上的荷包裡,就有好大一摞銀票。就連之前打賞小嶽記的夥計,給的都是銀票。
他是不是套路自己了。大票他自己拿著,用零錢打發她。
“男人不能藏錢,會學壞的。”雖然想不起來,這一句是誰教給自己的,但用在這裡沒有錯。
晏斯年笑的很開心,直接把身上放銀票的荷包拽了下來,放到了小八的手上。“我把錢都給你,從現在開始,你一時一刻也不能離開我的身邊,要不然我用錢時找誰去?”
小八看著手裡的荷包,掰著手指頭算邏輯,她怎麼覺得自己被套路的越來越深了?
晏斯年在桌上,把小八的一隻小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輕輕把玩著。
收了我的錢,這輩子都跑不掉了。
晏斯年轉頭,笑看著博文州等人說道:“剛剛看到你們身上帶著官府發,秀才及弟的筆袋兒。可是都有功名在身?怎麼不在家中備考,反而要去南域那麼遠的地方去看海?”
博文州聽了晏斯年話,臉色微微一變,看了身邊的康長卿一眼,遂點頭道:“我們幾個確實都過府試,也都有秀才的功名。至於會試嗎?家中也都不指著我們金榜題名,出人頭地,故而大家就一起出來逛逛。”
晏斯年是何等聰明,聽到說起學業,博文州和康長卿就變了臉色,另外幾個人也減小了說話的聲音。就知道這其中必有變故。
便開口問道:“可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倒是我唐突了。”
博文州還沒有說話,康長卿那裡就開了口:“安公子不必如此,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原來去年的府試,康長卿得中案首。本來應該就是舉族歡慶的事情,康家也是一個大家族,更是特意開了宗祠來祭告。
偏偏康長卿的長兄,康家的長子嫡孫在學業有些不順。
他比康長卿大了近十餘歲,平日裡詩詞歌賦,論述文章都是十分出彩的,可是一到科考就會一塌糊塗。隻是童生的考試他就考了兩回,考秀才和舉人時,更是沒有一次就考過的。
上一次考進士的時,出來後,他就覺得不好。要是落榜還好說,三年後還可以再考,就怕考上一個同進士。
要知道,同進士似如夫人。一但得了同進士,他日在官場上,就是和小老婆沒有什麼區彆了。出身上就會比同僚們矮上一頭。
於是,他就隻好托人把自己的名字劃了去。雖然說這種全國性質的科教取士,是不可能有任何私下操作的。
但那是指榜上有名,像這種想要落榜的,自然是有空子可鑽的。有錢拿,還沒負擔,誰不樂意啊!
如今他最小的弟弟,直接成了案首。就算他自己不說什麼,那周圍人的閒言碎語,就已經讓他極不平衡了。
康長卿哥哥才不高,氣卻傲,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
明麵上他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還送了上好的文房四寶給康長卿。可是背地裡康長卿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讓人十分不自在。
作為家中的幼子,事業自然輪不到他繼承,本想走一條仕途之路,不想成了自己哥哥的對照組。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長兄繼承家業,兄弟依附長兄而活,這就是宗族。
就是在朝堂上,父子同朝為官的,兒子的官職永遠也不可以超過父親,就是兒子是天才,他爹是草包也一樣。
身為幼子幼弟,可以千嬌百寵的長大,可以閒雲野鶴,可以成為書畫大家,可以鬥雞走狗,甚至可以紈絝敗家子。但是卻不能壓了家中長子的風頭。
就像是博文州說的,金榜題名,出人頭地,對他們這種人家,隻是錦上添花。
尤其是長輩們的態度不明,含糊其詞。
甚至是他的母親都常常勸他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在屋子裡看書。
此間種種,讓康長卿的那求學的心氣一下子就斷了。
那段時間,他直接就住到了博文州的這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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