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得了晏斯年幫他剝螃蟹的承諾,開心的窩在他的懷裡吃著黃雀饅頭。
晏斯年則拿出了那份來自皇帝的傳信。
書信中皇帝除了表達了對晏斯年關心和思念外,還著重的提到了,太子就是太子,福王就是福王。就算是福王還在人世,都城的人也不會說出什麼來的,萬事有他這個皇帝頂著。
他讓晏斯年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至於福王那裡他會派人去找。還有就是,他要是遇到舒家派的人,不用留臉,全都抓起來,給舒家送回去,要是嫌麻煩,殺了也行。
看來自己離開都城後,這舒家把自己的這位父皇氣得不輕啊!
晏斯年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他人雖然離開的,可是眼睛和耳朵還留在都城裡,留在皇宮中。
舒流雲可以說打著皇後的名義在皇宮裡攪風攪雨。
前一世,舒流雲借的是東宮的勢,隻不過因為男女有彆,她隻能在晏斯年的身後做些小動作,也因為她的身份,就算當時的晏斯年發現了什麼,也沒有苛責她,反而還幫她背了不少的鍋。
而今生,皇後不知道是真的沒有主意,還是要抬舉舒流雲。自從她住到宮裡之後,皇後天天把她帶在身邊,不論有沒有人在,遇到什麼事都要問問她的意見。
以至於,坤德宮裡出來的懿旨和命令,是不是舒流雲的主意,大家也都算到了她的頭上。尤其是皇帝那裡,已經多有不滿之詞了。
這也算是一種風水輪流轉吧!
看著那句,不讓自己去找晏弘陽的話,晏斯年一陣冷笑。
自己的這位父皇,是怕自己弄死晏弘陽,還是想他自己動手啊?晏斯年可不認為皇帝會殺了晏弘陽幫他絕了後患。隻怕是要把他這個好大兒藏起來,免得著了自己這個太子的毒手。
江南四月天,煙雨霧綿綿。
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手執油紙傘,走在石板路上,他執傘的手腕上綁著一枚平安扣,碧綠的顏色,襯得他的手更加的發白。
街道兩旁的商鋪,看到這位書生都客氣的和他打招呼。
“白先生好!”
“白先生下課了。”
這時一群八九歲的孩子笑鬨著跑過來,看到那書生後,馬上都規矩的站好,一起行禮道:“白先生好!”
看到對方點頭後,孩子們像是見了貓的小耗子一樣,溜著道邊,全都快走的逃跑了。
“這些皮猴子,也就是白先生您能管得住。”一間南北貨店的老板看著那些跑掉了孩子說笑道。
轉眼他又看向麵前的這位白先生,突然收了笑容,問道:“白先生您的臉色可不太好,是不是那些孩子讓您累著了。我家新進的北方的乾棗和花生,你拿兩包回去吃。這東西最是補血了。”
白陽也就是晏弘陽,一邊溫和的笑著和回應著對方的問好,一邊擺手拒絕對方送上來的東西。
“最近雨水太多,晚上沒有睡好,不是什麼大事。”
“那花生和紅棗給我各來一包。”白露走到一旁笑著對老板說。
“你怎麼過來了?”晏弘陽看到自己的娘子,笑得更加溫柔了。
“我看天不是太好,出來迎迎你。”白露接過老板手中的花生和紅棗,給了錢。與晏弘陽並肩而行。
晏弘陽此人最重禮法,哪怕是自己的妻子,也不會在大街過分親近。但他手中的傘卻全部罩到了白露的頭上。
白露對著晏弘陽感動的一笑,晏弘陽則是接過白露手中的籃子,把溫柔賦在行動上。兩人之間的情意綿綿,就像這滿天的細雨一樣,化在彼此的對視之中。
“俗話說日食三顆棗,活到九十九。聽人家說用這紅棗泡水,最是補氣血的,最近的時常精神不濟,可是要好好的補一補。還有這花生,我讓人去買了些豬腳,一會兒回去就給你做豬腳花生吃。”
看著邊走邊盤算給自己補身體的妻子,晏弘陽心中無比妥帖。
“娘子,謝謝你。”
“說什麼呢?你和我客氣什麼啊?”白露瞟了晏弘陽一眼,繼續說著,要給他做些什麼好吃的。
看似嬌嗔,實則在掩飾自己的心虛。
靜默了快一個月的係統有一天突然又和她聯係上了,還給了她一對平安扣,讓她分彆掛在男女主的身上。
她原本是不願意的,可是那係統卻變成了不帶一絲感情的機械音。
“提醒宿主,綁定協議第236條,當甲方(係統)能量不足以啟動時,可透支乙方(宿主)的生命力的百分之十五,做為啟動能量。綁定協議第311條,當甲方(係統)能量得到達到百分之八十後,將返還乙方(宿主)生命力的百分之十八。請宿主按照協議執行。”
白露還沒算明白自己少了多少年的命,那係統又變回了原來的聲音。
“宿主,那平安扣隻是一個輔助的工具,不會對天道之子有什麼影響的。我這裡隻需要一點他們兩個的氣血,喝兩碗紅糖水就補回來了。”
“你之還說隻要他們一點點的氣運就夠你運行了,這怎麼還要血啊?你不會吃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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